“世子,我不懂……”一行人走出縣衙後便分成了兩隊,蕭宇恒他們沒事可做自然是回家了,而莫罔,他給了縣令一個引子,想看看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於是同傾嶽一起貓在了較為隱秘的地方觀察起大街上過往的行人。
傾嶽本就一腦袋問號,看見莫罔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萬分不解。
可惜,他家主子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蹲守就是一上午,沒有任何收獲。
莫罔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出現了問題,不信邪的又守了一會兒,傍晚時分兩人才終於等到他們要等的人。
“世子,這不是雨郭縣令嗎?怎麼這麼著急的出門啊,不是還沒到下衙的點嗎?”一個好隨從的必修課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要及時發問,切不可因為自己的誤解從而破壞主子的計劃。
“跟上去。”莫罔踩著周遭低矮的房簷飛身上了房頂,縣令在底下走,他們在頭上跟。
莫罔還是不記得哪裡是北哪裡是南,眼見著縣令出了城門卻不知是朝向哪裡的門,這種小縣城的城門看起來遠沒有京城來得宏大,上麵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標,這可真是難為壞莫罔和傾嶽這倆路癡了。
“還追嗎世子?”傾嶽問。
莫罔一咬牙,追啊,不追不就白花心思了。
……
雨郭城外上山的山道上,縣令累得汗珠成滴成滴得往下落,嘴上嘰裡呱啦的直說胡話。
“天殺的,下次再把接頭地點定在這兒就等著本官像隻蛆一樣爬上來吧。”
莫罔好熟悉的口頭禪……
“本官早起晚歸還得跑腿,想升個官還要偷偷摸摸的,哪來的道理!”
傾嶽這人是不是瘋了?
“本官要是死在這山上下了地府怎麼著都得是判官這類的級彆。”
莫罔癡人說夢。
聽著縣令念叨了一路,終於抵達了他的目的地,主峰山頂的木屋。
莫罔和傾嶽對望一眼,立馬低下身子從布滿積雪的樹叢繞至木屋後麵。
出城時就已經傍晚了,這會兒更是除了縣令手上提著的燈籠外其餘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世子,他們做賊啊?”傾嶽壓低嗓音湊到莫罔的耳邊吐槽對方的做派。
“……”比起縣令和他在等的人,好像自己才像賊。
寒風料峭,刮過山頂這些早已落葉的樹木縫隙,吹出了獨屬於冬日的鬼哭狼嚎。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傾嶽的頭一點一點的,眼簾合上再睜開,上眼皮和下眼瞼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等得時間太久,澀骨的風都失去了效用。
就在莫罔耐心逐漸告罄之時,木屋的正前方行來了一頂軟轎,黑色的紗簾完美掩蓋住了轎中之人的身形,而軟轎的四個頂上還各掛了一隻泛著暖黃的蓮燈用於照亮四周。
沒有罩子,僅留火芯在風中跳動。
莫罔捏住傾嶽的鼻子,短短幾息他便呼吸不上空氣改作了嘴巴使勁兒。
莫罔強種,你就不能把眼睛睜開?
轎中的人在幾位抬轎美人的幫助下下了軟轎,轎子與木屋相隔也就幾步遠,正是這幾步叫莫罔看清了來人的麵容。
“白弋?”莫罔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