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目的,約莫是為了求財罷,畢竟他們是大唐的車隊,這一路走來還是有些招搖的。
達木統共帶了八個光膀子漢子,他則作為領隊雄糾糾氣昂昂的打馬走在前麵。他抬頭看了看被烏雲遮住的月,但月亮的光暈還是把夜照得亮堂堂的,遠處的樹杆上有幾根樹枝他都能看得清楚。
腦子裡時刻記住妲蒂娘子說過的話,先禮後兵,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給小將軍找麻煩。來到大唐車隊的營地附近,達木抬手示意眾人緩步慢行,他坐在馬背上躊躇了一下,思考著怎麼做才算是先禮後兵。
手下一個叫哈吾爾的奴顏媚骨的湊上前來,“達木老大,時候不早了,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啊?”
“你急什麼?”達木斜睨了他一眼,“我這不是在想怎麼動手嗎?妲蒂那婆娘說不能給小將軍找麻煩,這可就麻煩了,咱們現在充當的是強盜,又不是文縐縐的說書先生,做不來那些文縐縐的談判事兒。”
“那就彆想那麼多了,直接乾不就完了嗎?咱們這麼多人,他們要是實在不配合,就全都殺了,殺乾淨了,哪裡還會給小將軍惹麻煩?”
達木突然醍醐灌頂一般,反應過來後看著哈吾爾一臉的讚賞,“行啊,你小子說得對啊,我管那麼多乾嘛?要是不聽話,直接全都殺了,到時候誰到給小將軍惹麻煩?走,讓你先立個頭功,到車隊跟前去叫話。”
讓他立頭功,哈吾爾很是高興,他一直想在妲蒂娘子麵前露露臉,將來說不定還能到小將軍手底下做事。要是有達木老大的引見,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所以哈吾爾決定這次不論如何也要好好表現。
青藍和雪嬌一左一右的站在車隊前,護衛們亦護好了車隊四周,哈吾爾走在最前麵,看到有人仿佛正等著他們似的,心裡隻當他們是普通的大唐車隊,並未多想什麼,反而立功心切,急急就跑了幾步朝著青藍喊起話來。
“你們這是擱這兒等著我們呢。”
青藍不可置否的點頭,“這深更半夜的,不知閣下一行人所為何事而來?若是為財,出門在外,我們自是有所準備。”
這是想拿銀子消災,哈吾爾扭頭掃了一眼達木,注意到他的目光並未在眼前說話的護衛身上,而是朝他身後的車隊看去,哈吾爾隻能硬著脖子繼續說道:“這大半夜的,若是為了那三瓜兩棗,也不至於跑到你們這裡來喂蚊子,實話告訴你們,這措兒山是我們小將軍塔拉特的地盤,近來小將軍身邊寂寞,看上了你們車隊裡的兩個女人,若是你們的女人願意直接到塔拉特小將軍身邊服侍他,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若是不願意,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竟不是為銀子而來?雪嬌疑惑且危險的眯起了眼,徒然想到今日苗二姐帶著陳瑤和昭姐兒進了趟鎮子的事,灰暗中的目光不由得深了又深,感歎這夥兒人真是膽大包天,主意竟敢打到昭姐兒身上,一會兒隻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這裡可沒有你們想要的女人,我們也不想生事端,給你們一些錢財,趕緊離開,否則我們也要不客氣了。”
畢竟是想人家的姑娘,想讓人家就範哪裡那麼容易?哈吾爾也不惱,又說道:“你們是外鄉來的,可能我方才的話你們沒聽清楚,我就再說一遍,這措兒山附近都是我們小將軍塔拉特的地盤,這裡的人就沒有敢不聽我們小將軍的話的,看你們是遠道而來,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們,把人留下,你們走就行了。”
“你這是要明搶?”
雪嬌被這番厚顏無恥的話給激笑了。
到也不必說得這樣直白,哈吾爾嗬嗬笑了兩聲,“我可不管你們是怎麼理解的,我隻知道我們小將軍的耐心是有限的,來前兒就交待了今晚要等到美人兒才能睡覺,我們這才匆匆趕來請人,奉勸你們識相些,才有命離開這措兒山,明白嗎?”
小將軍有這樣交待過嗎?達木拿眼斜著哈吾爾,想著這狗雜種編瞎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看來是個人才呢,以後自己要多罩著他點兒,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能給自己出個好主意呢。
青藍也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我們家的姑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趕緊滾吧,彆打擾我們姑娘歇息。”
“嘿。”青藍的雪嬌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終於逼得達木說話了,他一把將哈吾爾薅開,往前走了兩步,“怎麼,好言好語跟你們說,你們就這樣不識好歹,是我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那就換我再說一遍,小將軍說了,隻要把人交出來,你們就能安全離開,否則你們的性命全都得交待在這裡,你們從大唐來的吧,那麼遠的地方到這裡來肯定也不想死在這裡,是不是?何苦跟我們小將軍較這個真呢?”
青藍和雪嬌相視一眼,覺得再廢話下去也是無益。
不過現在時候尚早,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這些人要是死在這裡,或者遲遲不回去,鎮上的那個什麼小將軍肯定會派人來找,他們的車隊又不便立即動身,那就有些麻煩了。
青藍思索片刻,然後就交待雪嬌先穩住對方,自己則近到一輛馬車邊交待情況。
聽了青藍的話,宣祈眸色低寒,蘇瑜亦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她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有人膽敢打她女兒昭姐兒的主意。她素手一抬,撩開簾子朝外望了望,灰蒙蒙的夜還很漫長。
“孩子們都睡了嗎?”
問出這句類似無關緊要的話,青藍愣了半瞬後回答,“都歇下了。”
蘇瑜深吸了口氣,又仿佛回到主題似的,“我去會會。”
此話一出,青藍訝然無比,宣祈卻是知道蘇瑜惱了,他似乎也很久沒見過蘇瑜生惱了。也對,不論是已經長大成人能夠獨擋一麵的宣晗和宣瀚還是宣衍,抑或是還需要被保護起來的昭姐兒,晏姐兒和灝哥兒,全都是她的軟肋和心尖,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凡知道是誰想傷害他們,她都不會放過。
“是。”
哈吾爾站在達木右後則,看到青藍離開,他得意的看著雪嬌,“早這般識實務,我們兄弟就不必浪費那麼多的口水了,娘子,我看你的模樣也不錯,要不要今夜也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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