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瞪大了眼睛,眯著眼仔細回憶了一下:“你是說那根大棒梗?它能幫咱乾什麼?”
李向前沒有立即回答,他低頭想著,手指在褲兜裡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思緒迅速飛轉,腦海裡湧現出幾種可能性:如果棒梗的根莖確實足夠堅固,或許能夠做成某種工具,像是簡易的鐵鍬,或者作為支撐某些挖掘工具的材料。至少,這樣一來,他們可以更高效地挖掘出那些埋藏在土裡的食物。
“我記得它的根應該比普通的植物更結實。如果能用它來做個簡單的工具,挖土也許會更快。”李向前語氣中充滿了探索的決心,“咱們可以試試。”
何雨柱聞言,也開始琢磨這個提議,點了點頭:“那就試試吧。再說了,這地方實在太荒,除了咱倆,誰能做點能用的東西?”
於是,兩人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挖那根棒梗,看看能不能從它身上找到一點幫助。夜裡,李向前躺在床上,雙眼卻難以合上。他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今天的事,心裡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四合院裡的人都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動力,每天日複一日地過著勉強維持的生活。雖然自己總是想著各種辦法,但越是思考,越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他腦海裡不時浮現出那些孩子的眼睛,那些充滿渴望卻又絕望的眼神。每當看到這種眼神,他的心裡就像被撕裂了一塊,疼得難以忍受。
“我該怎麼辦?”他輕聲自語,眼前是黑暗的屋頂,空無一物。李向前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孤獨感,仿佛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人能理解他在經曆什麼。沒有人能給他答案,隻有一顆沉甸甸的心,每時每刻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放鬆,卻發現內心的焦慮如潮水般湧上來。李向前沒有想過自己能做多大的改變,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那片昏暗的天空,突然有一種決定的力量湧上心頭。
第二天早晨,天空灰蒙蒙的,霧氣重得幾乎看不見遠方的山影。李向前和何雨柱一大早便動身,朝那片荒地走去。一路上,李向前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每一步都顯得異常堅定。何雨柱跟在他身後,偶爾低頭看看地麵,似乎在琢磨著李向前的提議。
兩人走到地頭,李向前帶著何雨柱朝那片曾經看到過棒梗的地方走去。土地依然顯得乾旱貧瘠,除了偶爾看到一些殘留的枯草,幾乎沒有任何生機。他們在空曠的土地上找了半天,終於在一片荒草中發現了那根棒梗。它被土壤包裹著,根部有些外露,粗壯的莖乾上覆蓋著薄薄的泥土。
李向前蹲下身子,細心地將泥土撥開,露出了那根結實的棒梗。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似乎從這一根植物上,他看到了突破口的曙光。
“就是它。”李向前低聲說道,目光閃爍著光芒。
何雨柱見狀,也不再遲疑,立刻開始幫忙挖掘。他們將根部清理出來,李向前捧起它,感受到它的沉重與堅實。確實,和普通的植物根莖相比,這根棒梗明顯要結實得多,甚至有點像木頭一樣堅硬。
“這東西,看起來真的能做點工具。”何雨柱摸了摸根莖,點頭道,“我們可以削成鋤頭形狀試試。”
李向前仔細看著手中的棒梗,心裡盤算著。“對,削成鋤頭的樣子,應該可以用來挖土。”他眼神逐漸堅定,“它不但結實,還耐用。隻要做出來,應該能比那普通的鋤頭更適合咱們的手。”
兩人決定立刻動手,李向前帶著何雨柱開始忙碌。他們找來刀具,將棒梗一節節地削成鋤頭形狀,再用石塊和樹枝固定住柄部。雖然做得很粗糙,但這工具的構思本身就讓李向前感到一絲希望。每一次揮動刀具,砍削的木屑飛濺,他的內心便稍微多了一分踏實。
“如果這工具能行,咱們能多挖些土,也許能發現更多的食物。”李向前的目光越來越亮,他不再像剛才那麼焦慮,心中湧起的希望讓他感覺這次嘗試不再是徒勞。
何雨柱見他這麼說,笑了笑:“向前,你越是往這方向想,我越是有信心。就算咱們沒啥彆的工具,至少這根棒梗能當個開始,誰知道以後還能給咱們帶來啥。”
李向前站在那個簡陋的刀削出來的鋤頭旁邊,眼神久久地盯著它,心中有一種複雜的情緒翻湧不止。他的雙手握緊了鋤柄,感受到那根棒梗的沉重和堅硬,仿佛從它上麵傳遞來一種低沉的力量。眼前這個粗糙的工具,見證了他的努力,也代表著一份苦心與希望。
他不知道這東西能用多久,但至少現在,他有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工具。他抬起頭,看著何雨柱站在一旁擦汗,臉上帶著一絲欣慰和滿足。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隻是彼此對視一笑,那笑容裡透著幾分感慨,也夾雜著一種被磨煉後的堅韌。
“怎麼樣,這東西能用吧?”何雨柱看著李向前,眼神中帶著詢問和期待。
李向前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能用,至少比那普通的鋤頭要好。沒想到,這棒梗竟然有這麼大的潛力。”
何雨柱笑了笑,也伸手撫摸著那個粗糙的鋤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不輕易顯露的自豪和欣慰:“這工具雖然不怎麼樣,可總算比那破木頭挖得深一些。再有幾塊這樣的,咱們在地裡也能多挖點兒了。”
李向前聽著,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看著何雨柱忙碌的樣子,心裡充滿了感激。自己的這個搭檔,雖然動作慢了些,可卻從來都不放棄。現在,他們站在一起,盯著這個不完美的工具,心裡都有一種同樣的期待和堅定。
“希望它能幫咱們挖出更多的東西。”李向前低聲說道,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緊張和期待。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努力到底能換來些什麼,但他知道,這個工具至少是他們現在能拿到的、最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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