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回去吧。”沈執輕牽起魚閏惜的手,魚閏惜感到有些彆扭,但她沒有選擇掙脫,而是任由沈執這麼拉著自己。
用過晚膳後,魚閏惜坐在外院的椅子上賞月,大風突襲,帶來陣陣涼爽,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夜色正濃,皓月當空,魚閏惜起了飲酒的興致,她吩咐下人取來美酒。
原本想邀殷歌、蕭雨一起飲酒,然而二人礙於身份,堅決不願與她一同,魚閏惜無奈,隻得獨自飲起了酒。
一連幾杯酒水下肚,魚閏惜愈發感到鬱悶,她安靜地飲著酒水,時不時地抬頭欣賞天上的皎皎明月。
殷歌、蕭雨默默守候在她身旁,她們一人為她輕扇著風,一人貼心地為她剝好葡萄喂至嘴邊。
魚閏惜感到十分愜意自在,她一杯接著一杯。
送酒的下人來了兩趟,魚閏惜也未有所收斂,她想要喝醉,想要逃離現實,忘卻一切憂愁煩惱。
平日裡的魚閏惜滴酒不沾,殷歌、蕭雨並未見過她喝酒,現在的她,這般放肆暢飲,著實不妥,蕭雨忍不住勸說。
“夫人,您少喝點,酒喝多了傷身。”
魚閏惜並未聽進勸言,恰好這時她想彈琵琶,她打發了蕭雨去給她取琵琶。
現代的魚閏惜酒量並不差,不知是否是換了身體還是因為這裡的酒的緣故,她自覺沒飲多少,卻感到有些醉了。
魚閏惜的話開始多了起來,儘管身旁的殷歌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她依舊喋喋不休,此刻的她處於一種半醉半醒的狀態,心情極度亢奮。
魚閏惜緩緩地從椅子上起身,她拿起桌上的酒杯高舉起,對著天上明月揚聲說道:“廣寒宮闕深幽遠,仙子若聞得我心願,能否指引我歸途,帶我回到那遙遠的故鄉。”
在二人身後不遠處的屋簷下,沈執此刻眼神落寞的望著魚閏惜所在的位置。
他剛忙完回來,在房中沒有見到魚閏惜,便出來尋,不想恰巧被他聽到了魚閏惜這話。
即便她不記得他了,她好像還是想要離開他。
殷歌發現了沈執,剛要上前行禮,沈執一個眼神讓她止住了動作。
魚閏惜醉意漸濃,開始胡言亂語,殷歌想要提醒,被沈執揮手示意攔下。
這時,蕭雨拿著琵琶回來了,魚閏惜從她手中取過琵琶高興地轉起了圈。
她粲然一笑,隨意撥弄懷中的琵琶,時不時地在原地轉兩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在場的三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裡發酒瘋。
“夫人這樣真的沒事嗎?”蕭雨對著殷歌小聲說道。
殷歌搖頭,她抬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二人識趣地轉過了身。
魚閏惜轉的有些暈了,身體不受控製地搖晃,沈執上前去扶,他帶著魚閏惜來到椅子上坐下。
魚閏惜抬首注視著沈執,秋波瀲灩的美眸,探究地盯著麵前的他。
她輕勾起一抹笑,帶著渾然天成的嬌憨,沈執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原本沉寂的心,蕩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有劍嗎?我要舞劍。”
魚閏惜連劍都沒拿過,沈執自是不會給她,他故意轉移話題。
“你喝醉了,我們早些回房休息吧。”
魚閏惜將懷中的琵琶遞到沈執麵前。
“琵琶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