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還聽自家父母說過,她的伯母體弱多病,生下韻微後,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魚伯父與伯母夫妻二人情深意篤,魚伯父不忍再讓伯母承受生育之苦,所以家中就隻有一個韻微女兒。
伯母離世後,魚伯父未再續弦,時至今日,他仍舊孤家寡人。
如今的他們,雖境遇不同,卻都承受著失去至親的哀愁,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了。
魚閏惜留在魚府用了午膳,下午,魚知帶著魚閏惜來到了她祖上所居住過的地方。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經過時間的洗禮,她祖上所居住的房屋早已破敗不堪。
門前的柱子已褪去原本的顏色,僅剩的幾根房梁搖搖欲墜,整個屋舍看起來隨時可能塌陷。
想到自家父親幼時曾在此處生活過,魚閏惜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狀的情緒。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魚閏惜在魚府待了兩日後,離開了會州。
二人皆孤身一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臨彆之際,魚知收了魚閏惜為義女。
這份突如其來親情,如荒漠中的甘泉,滋潤著二人乾涸的心田,也讓他們在這孤寂的生活中尋求到了一絲慰藉。
下午,魚閏惜回到了陵川,剛回到宅子不久,外頭就有人敲門了。
李嬸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這些人真是沒臉沒皮,娘子我這就去打發他們。”
魚閏惜滿臉無奈,她才回來多久,外頭就有人來尋了。
看來這裡的鄰舍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魚閏惜煩得緊,她從後門離開了宅院,去了郊外河邊。
河邊,魚閏惜安靜地坐在一隅思考人生。
這裡的人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魚閏惜不由歎息,她好不容易才覓得這個心儀的居所,不想讓她遇上了這種事,她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儘管再不願,她也不得不開始籌備搬家的事宜。
上天總是在她對生活充滿希望之時,冷不防地降下一場驟雨,無情地澆滅她心中對生活的向往和熱情。
她真的好累,好像怎麼都逃不掉顛沛流離的生活。
臨近傍晚,河邊道上,魚閏惜慢步走著,心中悵然若失。
前方似有異動,魚閏惜向聲音來源看去,但見幾名隨從打扮的年輕男子在前方攔路問話。
魚閏惜有所警惕,她轉身往回走,打算等他們走了再回去。
就是白天,此處人流也不算多,他們的行為太過反常,魚閏惜不得不防。
前方的一個男子注意到了魚閏惜,他快步上前。
男子的舉措讓魚閏惜驚慌失措,她下意識地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姑娘,等一下。”
魚閏惜沒有理睬後麵追著的男子,她依舊往前跑著。
男子身後的幾人見狀,也跟了上來。
魚閏惜終究沒跑過後頭追來的人,她被為首的墨衣男子攔了下來。
墨衣男子朝她言道“姑娘彆害怕,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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