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儒成與周楊在商行忙活了一陣兒,兩人還是走出商行,玉儒成提議,到郊外的一處獵場去玩一玩,放鬆一下。
西郊外的那處狩獵場乃是玉家的私人獵場,在一個叫蛇山的山腳下,占地極廣,其中有很多大型猛獸,甚至還有一些成了精的靈獸,不過被玉家以陣法圈禁起來,一方麵為休閒,一方麵也是為了禁錮野獸不讓它們出來傷人。
二人騎馬出城,距離獵場還有幾十裡,其間山路狹隘,森林茂密,乃是一處偏僻幽靜之地。
玉儒成與周楊二人因道路崎嶇難行,隻好將馬放之山下,二人徒步而行。玉儒成看著周楊,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問道,“周楊老弟,你認為哥哥我為人如何?”
“玉汝於成,謙謙君子!”,周楊由衷的說道。
玉儒成極為認真的看了一眼周楊,歎道,“若我告訴你,我與你相交本就是初心不良,你還會這樣看我嗎?”
周楊笑道“既然你已經說出來,已經證明了你的坦蕩!”
玉儒成突然拉住周楊的手,“你不傻,其實你什麼都知道!”
周楊笑道,“在你沒有對我動手之前,我就一直把你當成可交之人,再進一步,就是我的兄弟!”
玉儒成突然蹲在地上,雙手蒙住臉,淚水從指縫裡流出,哽咽道,“其實我一直在想辦法殺你,除了為齊芳,還有就是我嫉妒你,你的心太善良太純潔,與你相比,我自認為是汙垢與冰雪,白雲和泥沼,我的心被汙染的如同邪魔,在你麵前,我自認汙濁不堪。你太乾淨,乾淨的讓我看著自己就感覺臟,怎麼洗都洗不掉一身的汙水。看著你乾淨的眼睛,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洗一洗。齊芳是仙子,但是,在你麵前,她也不過是一朵沾染了少許塵埃的花。我看你們彼此對視的眼神,齊芳的癡迷令我憤恨,你的乾淨又讓我氣不公。我自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可是在你麵前,我感覺自己是那般的齷齪,那般的微不足道。我氣憤,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和你比不了,就是這顆心,我都比不了!”
玉儒成站起身,抹了抹臉,“你告訴我,我如何才能成為你這樣的人?”
周楊搖搖頭,“我以善良看一切,一切便也善良起來,若你以不公看一切,一切便是不公。關鍵還是自己的心放在哪兒,放在乾淨的地方就會乾淨這路上不知道您安排了幾撥刺客,但是,隻要他們沒動手,我看你還是乾淨的人。”
玉儒成突然站在周楊身前,連連擺手,大喊,“不要啊,停止,快停止,我和周楊是兄弟啊!”
兩側深林,射出無數箭矢,寂靜的深林突然發出陣陣轟鳴,箭矢呼嘯,鋪天蓋地。
周楊未動,玉儒成拿出折扇一陣狂掃,隻是那不絕的箭矢越發凶猛,玉儒成披頭散發,最後乾脆撲到周楊身上,轉眼間變成了刺蝟。
玉儒成大口吐血,淚眼看著周楊,“兄弟,相信我,不是我!”
“我信你!”,周楊驀然渾身大放光明,射來的箭矢全數化為塵埃,信手向林內一招,幾黑衣人便跌落在腳下,然後雙手向兩側深林彈出,無數豪光沒入兩側深林隨著聲聲哀嚎,所有刺客同時命歸黃泉。
周楊信手將那三個黑衣刺客扔進寶塔空間,扶起玉儒成,稍一發力,將所有插在玉儒成身上的箭矢全數震掉,然後雙手快速揮動,瞬間為玉儒成止血。雙手浮於玉儒成頭頂,一股澎湃的紫色混沌之氣注入玉儒成的身體。
玉儒成睜開了眼睛,看著少年,眼淚汩汩,說道,“兄弟,你要相信我!”
周楊點點頭,“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兄弟!”
兩撥不知敵友的黑衣刺客為了刺殺同一目標卻全數覆滅。
玉儒成心若死灰,聰明反被聰明誤,好在周楊好似真的不計較,隻是人家不計較自己難道真的會心安理得?
身體被插了無數箭矢,這一刻卻無一點傷痕,雖說衣衫狼狽了些,但是,身體真的一點事也沒有,而且,體內靈力暴漲,看似出竅有望。
玉儒成從此刻起,對少年周楊打心裡服氣和崇拜,想起以往的小算計,在一個光明磊落的大道君子麵前,像是小醜演戲滑稽可笑,那麼自己今後的路就應該堂堂正正的走下去。
西郊獵場是不去了,二人返回城中,玉儒成與周楊告辭,周楊來到三舍精噲,見到了齊芳,齊芳忙的不可開交,破例沒有搭理這個無所事事的大掌櫃,裡裡外外忙碌的人有的諂媚有的害羞跟這個徒有虛名的大掌櫃打招呼,周楊一一禮貌回複,也不至於太過尷尬。
齊芳終於放下手頭的算盤,雙手摁壓自己的兩側太陽穴,周楊見狀,屁顛屁顛的跑上前給這位事實上的大掌櫃摁摩,口中看似不經意的說道“剛才遇到了刺客,在西郊路上!”
齊芳一驚,回過頭仔細打量少年,有摸了摸少年的身體,怒道,“我就說,那玉儒成沒安好心,你卻說邪魔仍可教化何況有心之人,這會咋樣?”,齊芳站起身,“不行,老玉家終究是個禍害,我現在就去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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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拉住齊芳的手,笑道,“可不行,如今玉儒成是我兄長,玉家是我的靠山,你滅了玉家,山外那條線我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