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在鬼滅之刃,已經一個月的時間。
現在無限城,與其說是鬼舞辻無慘的駐所,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流水線工廠。
從采購原礦石,煉鐵煉鋼,鍛造兵器,最後呈到白枝麵前;已經成為一套完整的生產渠道。
而每一道工序,都有十二鬼月在監管和負責。
但現在與其說是十二鬼月,倒不如說都成為苦逼的打工人。
他們各個模樣憔悴,本身就不能進食,再加上全天無休的高強度運轉;肉眼可見的疲憊。
十二鬼月都這樣,更彆說其餘的下級鬼們。
巨大的鍛造爐中,一隻下級鬼,走神不幸掉入熔爐中;發出歇斯底裡的哀嚎。
其餘的下級鬼,隻是麻木的看著這一幕,繼續忙著手裡的工作;眼中早就失去神采,宛如隻會重複的機械。
他們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而下弦之肆的零餘子,看到這一幕也隻是無奈歎口氣;拿起筆,將名單處,那隻鬼的名字塗抹掉。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十二個了。”
下弦之肆的零餘子,看著名單,【活活累死的有二隻】、【不幸死亡的有六隻】、
【還有四隻,是懷念人肉的味道,大聲閒聊分享吃人時候的快感;被白枝路過恰好聽見,最後被活活玩死。】
【2+6+4;合起來剛好12隻】。
至於白枝為何這麼凶殘,
其實白枝的想法也是很簡單,這些鬼幾乎都沒有人性,
沒人性那就是畜生;對待畜生還講道理什麼?
現在的白枝,隻想肆無忌憚地,對這些鬼宣泄自己的惡意。
這種高壓統治下,讓所有鬼,感覺生活在煉獄之中。
也有極小一部分的鬼,開始將白枝奉為神明,稱‘白枝是下凡懲治他們的神,隻需要虔心受苦;過去犯下的錯,都會被抹平,現在就是在贖罪。’
對於這種看法,下弦之肆的零餘子,是嗤之以鼻的態度。
回想起白枝的種種行為,和癲狂的表現,(“那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從地獄爬出來的瘋子!”)
下弦之肆的零餘子,每次偷懶休息時候,
她都會夢到,
(白枝靠近,最開始一臉和善撫摸自己的腦袋;
隨後凶性爆發,把她的頭,連帶著脊髓一起扯出來;然後微笑著等待自己傷勢愈合,繼續重複以上動作。)
沒錯,這就是白枝處刑童磨的場麵,
這個場麵,已經在零餘子腦海裡,形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每次都會從夢中驚醒,現在的零餘子,就連安心睡覺,都成為一種奢求。
她真是受夠這種,精神與身體上的雙重壓迫了。
(“難道就沒有人能來救救自己嗎?把自己從惡魔的統治中救出來。”)
但這些鬼到死都不會明白,他們隨意屠殺,撕咬人類時候,又有誰能救那些可憐無辜之人呢?
這些苦難,更像是一種,白枝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懲罰,或者說是報應。
就在零餘子情緒崩潰,打算嚎啕大哭時候;
一個身影走過來。
那是下弦之貳,有點小聰明,但是不多的角色。
此時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紙,急忙的跑過來;神色慌張。
零餘子表情微皺,心裡疑惑道(“下弦之貳,記得沒錯,他應該是被安排到監督采購部,負責采購礦鐵和原石。”)
下弦之貳,很快就跑到零餘子麵前,不停喘氣;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也是疲累無比;現在簡簡單單跑一段距離,都開始氣喘籲籲。
零餘子一臉嫌棄,與之拉開距離,提醒道“轆轤,你是采購部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要是那位大人看到了;你就完了。”
擱以前,那位大人形容的是鬼舞辻無慘,
而現如今,隻用來形容白枝;那恐怖的名字。
一提到‘那位大人’;下弦的【貳】、【肆】齊齊打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