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諸位妃嬪均在。
眾妃嬪向馮雲行禮。
雖為皇帝之妃,但不過妾室,在宮中太子妃僅次於皇後。
殿內唯一沒有行禮的就是貴妃。
因為五皇子,季子墨和馮雲還要對貴妃敬一些。
“見過貴妃娘娘。”馮雲道。
季子墨在旁拱手而禮。
依舊妍麗的貴妃扯了下嘴角權當還禮,眼角一瞥狠狠的瞪向季洛。
季洛正和小皇子小公主們擠著眼睛逗鬨,完全沒看到。
貴妃臉色更難看。
而此刻季子墨也看向那小幾個,殿內眾妃嬪看到了也連忙轉眸隻當沒看到,隻有馮雲看了個滿眼。
貴妃:“……”
馮雲目光微落,好奇道:“貴妃娘娘手中的帕子可是雲光錦,聽說千兩紋銀才能繡製這麼一方寸。”
貴妃眼中一亮,唇角也彎起來,顯然是終於有識貨之人的神色。
隻是馮雲這一聲,也讓季洛季子墨抬頭看來。
貴妃麵上的笑意微凝,頭上的步搖晃了晃,道:“確是有些貴重,倒也沒有太子妃說的那般,不過太子妃又是怎麼知曉的?”
馮雲道:“祖父也有一塊兒帕子,是叔母獻的,叔母說江淮之地大富人家多有所用,不止流光溢彩,更是柔軟舒適,還有保暖屏隔之效,價值千金,祖父說太過奢華,總是不用,叔母偷偷告訴我說江淮之地的富戶都用這錦緞來做床褥,哎,皇家也是遠遠不及啊。”
貴妃驚愕:“竟是如此,這不是僭越?”
馮雲神色鄭重:“確是如此。”
貴妃惱道:“陛下性子也太過寬厚,不過,現如今陛下身子不適,這等嚴懲之事隻能落到太子身上了。”
貴妃看向季子墨,晃了下手中的帕子,即便殿內算不得明亮,但錦緞隨著映入的清淺日光就好似流轉著七彩雲霞。
眾妃嬪幾乎屏住呼吸。
馮雲更是讚歎,古人的技藝太高端,讓她這牛馬連腳後跟都望不到。
“貴妃說的是。”季子墨道。
“既是母妃喜歡,兒子去辦便可。”季洛道。
貴妃嗤聲:“你一個皇子,誰把你放在眼裡,雖說隻是小小一塊兒錦帕,卻是關係國之社稷,自然要太子才可承擔。”
季洛眉心微皺,正待開口,一旁的馮雲先道:“貴妃額間的花鈿是用何顏色,為何如此鮮豔,還有花香,是桃花?”
貴妃眼中再亮:“這是往歲的桃花所製,如何?”
“極好。”馮雲豔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