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更得意,道:“說起來這個可是簡單呢,我告訴你,回頭你也做了,本就是漂亮的坯子,若有這桃花花鈿點綴,必也是傾城之色。先取了花蕊,用無根水泡七七四十九日,再用當年的冰藏了……”
貴妃滔滔不絕。
馮雲適時的搭上幾句話,貴妃更是說個沒完。
季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季子墨也是含笑模樣。
旁邊的眾妃嬪眼見著這一幕,心思各異。
當季子墨馮雲離開時,貴妃頗有些依依不舍。
太子太子妃離開,眾妃嬪也各自帶著自家的公主皇子退去。貴妃宮中隻有貴妃季洛母子兩人。
“原見著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臣子,真成了媳婦才知道妙處。”貴妃道,“你可是親眼見著了,每句話都能落到本宮的心坎上,本宮就是忍不住與她說話,適才你可想過若是你爭了過來,她和本宮可不就是親婆媳?”貴妃冷哼道。
季洛扶額;“母妃,把你的人手交給我。”
貴妃神色一滯,目光躲閃:“你說什麼,本宮聽不懂。”
“母妃怕是懂的不能再懂了。”季洛道,“清歡是母妃安排到四哥宮裡的吧,四哥的大婚之日,母妃要做什麼?嫂嫂告訴了四哥,四哥直接把人送到了我這裡,今兒一早我把她送出宮了。”
“你……”
“我知道又是舅舅說了什麼。”季洛道。
貴妃惱怒:“即便你舅舅不說,你就忘了你三哥是怎麼死的?”
“我沒忘。”季洛眼中也浮上淚光,“可母妃忘了在父皇前麵發過的誓了。”
貴妃麵上一白,想到老三死後的轉天,高德召她入皇帝寢宮,她眼前擺著一道白綾,一盞毒酒……
當時是五郎哭泣求情,她也發下了不再爭奪皇位的誓言她才能安安穩穩的再做她的貴妃。
“我怎麼會忘呢。”貴妃望著窗外明亮的日頭,神色迷離,“當初我以為你父皇寵愛我並不在明妃之下,後來皇後告訴我,我隻是障眼法,再後來明妃歿了,你父皇還是寵愛我,我以為皇後說的不對,可你那個病秧子四哥是怎麼突然變得康健的?有皇後在,有你三哥在,怎麼最後竟是他成了太子?”
貴妃看著季洛,“因為你父皇寵愛的隻有明妃一人,你父皇眼中的皇子隻有你四哥一個,其他的兒子死就死了,他根本就不在乎。這樣的父皇,有什麼好值得你敬重的?”
“如今,即便太子成婚,按例可監國,可你父皇病重,乏力回天,你還是有機會的。”
季洛看著貴妃眼中閃動的光亮,長長歎息。
“母妃,舅舅把你說昏頭了。”
“母妃隻記得太子身死,皇後自縊,可母妃還記得跟隨在太子身邊的人都是什麼下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三哥呢?三哥是真的把父皇困了半夜,若非是嫂嫂找到了宮中密道,後果不堪設想,雖說最後三哥身死,可跟從三哥的官員除卻平南侯府沒有被抄家的,而平南侯府二郎還去了邊塞建功,舅舅們也隻是被貶官,母妃還在後宮享受著榮華,兒子也還在輔助太子,父皇又怎麼不在乎孩兒了?”
“母妃身在後宮,隻要榮華儘顯不就夠了嗎?宮外的體麵排場母妃又看不到,又何需因著舅舅們的話非要孩兒去九死一生?如今母妃還有孩兒,若是孩兒也沒了,母妃還能靠誰?隨著孩兒去嗎?”
貴妃神色慌張,連忙去堵季洛的嘴:“不要亂說,子不言怪力亂神。”
“再說也未必……”
季洛見母妃還猶豫,隻能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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