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進來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和一個侍從,那人立刻走了過去恭敬的回稟道“駙馬爺,這樣找人就如大海撈針呀,找了這麼多地方,依然一無所獲。”那人一臉的為難。
“不是讓你挨個挨個問嗎?”男子一臉的憔悴微怒。
“二公子,不要著急,他們也儘力了。”那侍從說道。
“找了這麼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怎能不急,湲兒才十五歲,一人漂泊在外,定會吃儘苦頭。”淩潺此刻背對著他,但話卻聽得清清楚楚,她想這應該就是鐘離湲的二哥鐘離洹,沒想到她的失蹤驚動了這麼多人,隻是鐘離洹怎麼會有鐘離湲在北越國時的畫像,這倒讓淩潺好奇。
那手拿畫像的人開始挨個到桌前詢問,最終那人還是走到了陸景行他們桌前,重複一遍問題,陸景行看了一眼畫像,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
“還有樓上客房的,你們給我一一去問。”這的人問完,一無所獲,鐘離洹又說道。
部分人立馬上樓去了。
鐘離洹竟然從南涴國找到中原國,淩潺想這定花了不少時日,淩潺覺得不管怎麼說她對雲侯府都是有愧的。
“沒有人見過。”半個時辰後,那些人下樓來了,鐘離洹聽後歎了一口氣,最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去了。
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這年頭,怎麼到處都在丟人,到處都在找人。”
“誰說不是呢!前幾天去外地做生意,也碰到了這種事,四皇子可是在那親自挨個兒的認人,就是不知道丟失那名女子的身份。”
“剛剛這群官兵是南涴國的。”
“我吃飽了,回房吧。”淩潺對陸景行說道。
“好。”陸景行點了點頭,起身與淩潺一起向樓上走去。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回房後淩潺問道。淩潺想他如此機智的人,又怎會猜不出畫中之人是她。
“你想告訴我,那我就聽,不想告訴我,那我也不問。我也不會去妄加揣測。”陸景行直白的說。
“那等以後再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後果吧。”淩潺說道。
“你被下藥是在那個張府?”陸景行問出了這個。
“對,但是我不想讓彆人替我出頭,等我學會了武功,再解決這件事。”淩潺依然是這樣的態度,想自己解決。
“就照你說的。”陸景行說道。
房間越來越暗,陸景行開口說道“白天睡了一天,今晚沒有宵禁,待會我帶你出去走走。”
“能幫我找個麵紗嗎?”淩潺很後悔當初從青樓逃出來的時候將麵紗扔了。外麵到處是找她的人,有陸景行在,張府的人還好辦,關鍵是如果正麵遇見鐘離洹就遭了。
“你等著,我讓小二去準備。”陸景行出去了。
街上的人蠻多,黃發垂髫悠然閒逛,街邊大大小小的商鋪仍未打烊,燈火通明。
淩潺與陸景行並排在街上走著,在接近湖邊的地方竟看見了鐘離洹,他獨自一人站在那,若有所思的望著湖麵,淩潺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淩潺想也許鐘離沐也在發了瘋似的找她吧,但淩潺認為時間可以抹平這些的,等過些時日,他們自然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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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見淩潺駐足不動,隻是望著鐘離洹的背影發呆,也停了下來,“我希望你認真想清楚,是同他回去,還是與我走。一旦與他錯過,再見就不易了。”陸景行沒有做淩潺的決定,但卻認真提醒淩潺考慮清楚。
鐘離家是有溫情的,這幾個月淩潺深深感受到了,她對她如今的父母還有她三哥也是深深地不舍,但是她還是無法去麵對君都之中的陰謀詭計,不是害怕,是厭倦。
“走吧。”駐足片刻,淩潺偏過頭對陸景行說道。
“嗯。”陸景行也不多問,隨淩潺走了。
之後他們上了一艘專門用作遊湖的敞篷小船,船上掛著兩個燈籠,船慢慢離開岸邊,湖麵是船底劃過留下的漣漪。
“我想要聽你的笛聲。”淩潺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聽聽他那悠揚的笛聲。
“坐下吧。”陸景行拿出了短笛,緩緩吹了起來,那約莫四五十歲的船家看了他們一眼,笑著將船劃得更緩了。
淩潺將手指放入水中,輕輕撫動,笛聲突然停止,陸景行說道“小心手上的傷,不能再沾水。”
“隻是手指沾了水,無礙。”淩潺依舊在水裡撫弄。
“姑娘好福氣呀!”那船家開口笑道。
船家的話淩潺豈會聽不懂,淩潺淡淡的說“老人家,你誤會了。這人馬上就是我師父了。”
“我隻是答應教你,沒說做你師父。”陸景行說道。
“怎樣都行。”淩潺不管這些。
“你們年輕人是越來越複雜了。”那船家感歎的笑笑,不再言語。
淩潺與陸景行也不再說話,笛聲再次響起。
這一夜,直到很晚他們才回客棧。
天剛亮不久,淩潺房內便傳來了敲門聲,今天淩潺便要啟程與陸景行一起去徽州,因此她起的很早,此刻已收拾妥帖。
“淩潺。”陸景行叫了她一聲。
“我已收拾好,你進來吧。”淩潺說。
“吃點東西,待會兒啟程。”陸景行端著粥和饅頭走了進去。
“到了那,我還想學笛子,你能教我嗎?”陸景行吹出的笛聲淩潺覺得真的很動聽,那聲音仿佛是發自肺腑的。
“可以。到了那你想學什麼都可以。”淩潺感覺他這話就說的有點過了,不過又覺得他又不像喜歡說大話的人,估計會的東西真的很多吧。
“吃完了就走吧。”陸景行見淩潺已將那粥喝完,說道。
淩潺一眼望去街的儘頭,隻見朝陽從東方升起,紅彤彤的如同火球,金色光輝撒滿屋頂。
客棧前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套的那匹馬淩潺很是熟悉,它是陸景行的坐騎,淩潺沒想到,陸景行竟然買了一輛馬車。
“路途有點遠,估計得兩三天才能到,我怕你會不適。上車吧。”陸景行給淩潺解釋了一番,他知道淩潺不會騎馬,肯定也不願與他同騎一匹。
淩潺坐在馬車內,而陸景行順理成章的成了馬車夫。街上的行人還不多,馬車在街上逍遙的奔跑,背著晨陽,最後消失於街的儘頭,很快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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