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完飯就開始發起了飯呆,小方桌上一片狼藉,地上還扔了不少竹簽子,一個個仰著肚子靠著躺著,誰也不想動。
周燃拎起酒瓶也懶得再倒進杯子裡,就著瓶口仰頭灌了一大口。
老路看了他一眼:“還有肚子喝呢你?”
周燃把酒瓶擱下:“嗯。”
老路看了一眼烤鍋上剩下的一堆肉和菜:“這大油邊兒,烤了吃不下都浪費了。”
他抬手對著屁桃兒的肚子拍了幾下,啪啪兩聲,還是實心的。
屁桃兒這會撐的厲害,實在懶得理他。
夜色漸漸濃起來,一片烏雲剛要吹過,遮落那一片星空。
莊仲仰在床墊上打了個飽嗝兒:“好天氣啊…正適合乾點壞事。”
周燃瞥了一眼莊仲,他這話一出,周燃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老路笑了一聲:“行,那你來吧。”
夏眠抬起頭:“來什麼?”
莊仲翻身坐起來,對著水草彈了下舌:“水草,莊仲哥哥給你講故事。”
水草看了看夏眠,又看了看莊仲,然後點了下頭。
莊仲拿起小方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隨後清了清嗓子。
“你們有沒有聽過,附近二醫院的故事?”
莊仲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視著。
周燃笑了一聲,靠在椅子上看著幾人。
老路低頭藏住笑:“沒有啊,什麼事兒?”
莊仲把目光放在夏眠身上,眼睛緊緊盯著她,壓低了聲音。
“在我們這邊二醫院,以前發生過一件事……”
夏眠被莊仲的眼神盯得毛毛的:“什麼事?”
“有一天,一個醫生半夜下了急診回家,他剛準備走出醫院的時候,就在電梯裡碰到了一個同樣下班的護士。”
莊仲的聲音越來越低,還帶了點陰森的味道。
周圍有些黑了,小吃街那邊的燈已經暗了大半,不少攤販都收了攤回家。
露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牆邊兒上的小燈泡滅了,就剩下圍了一小圈的小燈泡。
“這個電梯一路向下,到了一層也沒停,一直到了地下三層,這個時候電梯門突然開了……”
莊仲說:“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在麵前!”
“哎!”屁桃兒冷不丁大喊一聲。
夏眠一個激靈回過神:“然後呢?”
莊仲看了一眼屁桃兒,繼續說:“這個小女孩說要搭電梯,醫生趕忙把電梯門關上,護士很奇怪,就問醫生為什麼不讓這個小女孩上來。”
夏眠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緊張地問:“為什麼?”
“醫生說,地下三層是我們醫院的太平間,醫院會給每一個屍體的手腕上綁一根紅繩兒,而那個小女孩的右手,剛好有一根紅繩兒……”
莊仲的聲音幽森,聽的夏眠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