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抬頭看他:“蘇城。”
“南方啊,”莊仲有些驚訝,“怪不得呢,氣質一看就跟我們這邊的不一樣,都是南方姑娘長得又白又乖,氣質還溫柔,還真是哈!”
周燃聞言抬起頭。
他說夏眠長得白他認,說夏眠溫柔他也不否認。
乖,從哪看出來的?
老路把碗裡的油豆腐挑出來扔進莊仲碗裡,拿筷子敲了敲碗邊:“您這拍馬屁的成分還能再明顯點嗎?”
“我這說的是認真的!”莊仲又問夏眠,“那你報了哪所大學?是南方還是北方?”
夏眠說:“我隻能留在蘇城。”
她說這話時聲音小了幾分,周燃聽出來了,轉過頭去看她,發現小姑娘已經低下了頭,用筷子輕輕點著碗裡的肉丸。
“啊…”莊仲說,“那就有點可惜了,我還想著離著近你能常來找我們玩呢。”
他把油豆腐塞進嘴裡,剛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什麼:“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汁水迸濺出來,突然跳到了周燃的手臂上。
他抬手對著莊仲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
“你他媽能不能咽下去再說話?”
老路笑了一聲,幸災樂禍:“該。”
莊仲連忙抽出紙巾給周燃擦著胳膊。
“對不住對不住,我這不是忘了嗎?”
周燃也沒真的生氣,想到莊仲說的,又看向夏眠。
蘇城離這裡大概有一千公裡遠。
她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夏眠說:“八月末要回去報到。”
“這樣啊,”莊仲點了點頭,“那就還有一個月。”
周燃看著夏眠沒說話。
氣氛有些沉默下來。
夏眠小口抿著菠蘿汁,視線時不時看一眼身邊的周燃。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不講話,隻是偶爾看她兩眼又移開目光。
夏眠撓撓臉。
她好像沒有哪惹他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