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覺得自己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無奈地笑了下,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親了個響亮的一聲。
大學城晚上附近的小吃街擺攤的人特彆多,人來人往的,夏眠一邊笑一邊緊張地看著周圍有沒有人。
周燃捏著她臉的手直接上移了幾分,擋住了她的嘴,指節微微用力,按著她臉蛋往裡凹了下。
“做賊呢你?”
夏眠握著他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在他虎口上咬了一口。
“是你先耍流氓的。”
“男人才能叫耍流氓,太監不算。”
周燃把手放下看了看虎口,連個牙印都沒有,就是沾了點口水。
“那太監耍流氓叫什麼?”夏眠問。
“叫對食。”
夏眠直接蹲在路邊不走了,抱著腿把臉埋在膝蓋裡,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
周燃也沒催她,就等她蹲在馬路牙子邊上笑夠了。
等了半天,那姑娘還縮在那哆嗦著呢,給周燃看笑了。
他腳尖踢了踢夏眠的鞋子,忍不住笑了下:“你踩電門了啊?”
夏眠笑的身子後仰,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燃眼疾手快把人撈起來,他一手拽著夏眠的胳膊,另一隻手抱住夏眠的腰,把人圈在懷裡往前走。
“很難想象你的大學生活是有多無趣啊,這麼兩句話能把你笑成這樣。”
夏眠揉了揉笑的發僵的臉,她這一個月的大學生活確實挺無趣的。
還不如跟周燃在一起待一個小時有意思。
兩人一起走出了街口,在大學城門口攔了輛車,民宿離學校也就不到三公裡的距離,離宿舍熄燈的時間還早,正好還能歇會。
蘇城的霓虹燈耀眼,連夜晚都比夏城熱鬨的多。
小城市跟大城市就是比不了。
周燃捏了捏夏眠背包上的掛件,上麵的黏土沾了點灰,一看就是經過風吹日曬飽經風霜的。
“我下次給你換個毛絨的吧,”周燃說,“你這天天掛包上,沒事還能洗洗。”
夏眠低頭看了一眼那掛件:“也沒天天掛。”
“我這臉都黢黑了,還沒天天掛呢?”
夏眠回答的十分實誠:“那是我沒事的時候拿手搓的。”
周燃一下笑出了聲:“不行咱下次摸的時候洗洗那爪子呢?”
“我洗了!”夏眠瞪著眼睛反駁回去。
被他說成了臟臟小屁孩一樣。
“黏土這種材質就是容易臟!”夏眠加重了語氣。
“行。”周燃笑著應她。
他捏著黏土摸了一會兒,夏眠問他:“那句話,你教水草教了多久啊?”
“哪句啊?”周燃明知故問。
“就那句‘宮中禁止對食’啊。”夏眠自然地說道。
周燃輕笑了一下,靠在車座背椅上放鬆了身子。
“也就百八十遍吧,主要她那耳朵聽不見,一邊教還得一邊喊,有時候得背著點人,就教她這一句我姥姥現在都不願意承認我是她孫子了。”
“怎麼說?”夏眠問。
周燃歎了口氣。
“鄰居都說她家裡有個精神病,平時沒事就在家喊愛老虎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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