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嬤嬤聽後,隻答話道:“姑娘有所不知,奴婢托人去打聽了冰霜的消息。自從夫人把她許給了那管事後,冰霜便住在了後街的葫蘆巷裡,聽人說她上月裡她就懷了身孕。”
貼身的大丫鬟有了身孕,嚴如月又趁著自己被關禁閉的日子向外宣揚自己懷了子嗣。
這兩件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可仔細思忖一番,竟是覺得有些隱隱約約的聯係在。
嚴如月沉下心,隻與朱嬤嬤說:“勞煩嬤嬤再想些辦法,多探聽些關於冰霜的消息。”
她想,嚴如月若真是以假孕來擺脫被關禁閉的困境。
那麼她一定會想儘一切法子戳破她的陰謀,讓魏錚徹底明白她的狠辣與不擇手段。
嚴如月不是最在意與魏錚之間的情意嗎?
她就要讓她滿盤皆輸、無法翻身。
翌日天明,魏錚向刑部尚書討了兩日休沐的假期。
世家大族裡的納妾禮向來都辦的簡單。
沒人會把一個妾室當成正經主子來尊敬。
隻是魏錚卻一反常態,給了寧蘭尊重與體麵,不僅央求著金陽公主主持寧蘭的納妾禮,還下帖子宴請了相熟的人家來魏國公府吃席。
為了個妾室鬨得這般聲勢浩大,可是讓鎮國公府臉上無光。
鎮國公可被魏錚氣了個夠嗆,聽聞在外書房裡摔了不少值錢的器具。
周氏一麵要安慰著自己的夫君,一麵又要替女兒想法子攙扶寧蘭這個心腹大患,可謂是殫精竭慮。
她想了又想,上回在普濟寺裡寧蘭破了必死之居,周氏總覺得心有餘悸。
周氏甚至感歎著,是否是冥冥之中有佛祖在保佑著寧蘭,否則她怎麼請得動元墜大師來為她打圓場?
如此,她倒不得不把寧蘭放進眼底,拿出真本事來對待她。
納妾禮當日,周氏打扮得十分雍容華貴,備下了些賀禮趕去了魏國公府。
金陽公主拗不過魏泱的意思,一早起身為寧蘭主持著納妾禮。
不少人家本是不願來魏國公府摻和進一個妾室的納妾禮之中,可又因為金陽公主的出現不得不前來捧場。
於是,這納妾禮當日,魏國公府門前的青石台階上停滿了不少車馬。
來往的賓客們絡繹不絕,紛紛備下了賀禮來慶賀魏錚喜得美妾。
魏錚難得含笑,與來往的賓客們打招呼說笑。
不多時,納妾禮的儀式正式開始。
懷有身孕的嚴如月也趕來了前廳,做出一副賢惠端莊的模樣,朝著寧蘭笑道:“往後你我就是一同伺候世子爺的姐妹了,若是有什麼難處,可與我提起。”
觀禮的賓客們在私底下腹誹了幾句,左不過是在感歎著寧蘭的清麗美貌,以及嚴如月身懷有孕一事。
“這魏國公府如今算是熱鬨非凡了,這邊世子爺才納了個美妾,那邊世子夫人就懷上了身孕。”
“我聽人說,世子夫人和這位寧姨娘可一點都不對付呢,兩人暗地裡掐的和烏眼雞一般。”
可立在前廳的寧蘭卻笑得溫和寧靜。
今日她特地打扮了一番,梳了個翩然又動人的淩雲鬢,一身煙粉色的百蝶紋衫裙,端的是一副俏麗又明豔的模樣。
魏錚立在她身側,本是不該在人前與個妾室這般親密無間。
隻是他不在意外人的看法,這便緊緊攥住了寧蘭的柔荑,瞧也不瞧上首端坐著的嚴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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