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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方回到市委大院,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凝視著窗外湖陽的夜色,心中五味雜陳。他真沒想到,這次省信訪局這幫人將吳優潔叫到房間,拘禁她幾個小時,毆打辱罵她,而背後的主要目地,竟是針對他這個市委書記。
這讓路北方感到背後發冷。
他回想起自己初入仕途時的滿腔熱血,以為隻要秉持正義,腳踏實地,就能在這複雜多變的環境中闖出一片天地。
然而,現實卻像一把鋒利的刀,一次次地切割著他那些純真的夢想與信念。
官場,很多人認為就是才華與努力就能遊刃有餘的舞台,如今,他突然意識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特彆是身居高位之後,自己的每次的決策與行動,都像是在薄冰上舞蹈,稍有不慎,便能萬劫不複。
因為,太多人覬覦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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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孫建明和秦向東兩人從樓梯道疾步進來。
路北方凝著眉毛,急切地望著兩人道:“怎麼樣?”
孫建明彎腰拿起路北方桌上的水壺,晃了晃有水,便自個貓腰找一次性杯子倒水,秦向東則湊上來道:“差不多就是之前分析的那回事!”
“這蘇富源,就是我省象山市人,衣瀚林祖籍也是那的。根據和我和建明兩人的分析,此次事情的大致脈絡,是這樣的。就是衣海凡在緩刑期間,參股了一個建築公司,此公司名叫重安建築。這是我們通過對衣海凡這一年來的銀行交易記錄以及他的電話聯係記錄分析出來的。”
“這重安建築與一家名叫建發建築的公司,通過副省長衣瀚林的打招呼,本來順利入局中標我市發包給中信建設的交通改造項目。然而,由於要照顧我市的本土企業金穀建築,中信建投將他重安建築的標段作了調整,而且將建發建築的標段解除了合約,讓這家公司直接出了局。”
“這家公司對此事不服,衣海凡入股的公司也不服。兩家公司便企圖通過不正當手段,挽回損失並獲取更大的利益。他們在調查時,發現金穀建築在這項目中存在招投標程序缺失、以及路書記您和她們公司董事長關係熟絡等問題,因此,他們通過衣瀚林打招呼,讓省信訪局的蘇富源成了走狗,差人來湖陽試圖通過拘禁辱罵吳優潔,讓她證實這層關係,從而引起公眾和監管部門的注意。”
“最終目地,我認為,就是為了達到牽製打壓您,讓您深陷於幫情人的公司打招呼,以及插手湖陽重大工程的醜聞之中……同時,讓現在參與施工的金穀建築公司出局,他們重新進入這項目的目地!”
秦向東的分析,肯定是與孫建明兩人在來的路上商議過的。
但是,就算他們是通過公安、國安兩個部門掌握的情況加以分析,得出的結論。事實上,這其實與路北方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的分析,差不了多少!
路北方當然知道,原綠穀縣縣長衣海凡被自己查處,不僅掉了官職,而且還獲了刑,他對自己充滿仇恨,這是可以想到的。
而他的副省長叔叔衣瀚林,因這事滋生恨意,也可以理解。
最重要的,這次湖陽金穀建築公司橫刀奪愛,搶走他們公司三個億的項目,這讓人想來,著實讓人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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