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想通透是這麼些原因。
路北方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使勁的一拍桌子,氣憤地大氣道:“娘的,衣瀚林、衣海凡、蘇富源、周建發……娘的!這幫人,真t太惡心了!!”
“衣瀚林這狗日的,以為了解到我們湖陽的一點情況,便讓審計局、信訪局來查我們,來搞事情!如此卑劣的行徑,真是丟他衣家的臉。”
“這回,他肯定以為我讓湖陽市金穀建築參與交通改造項目工程,是打了招呼照顧自己人,就是撈好處,拿回扣!殊不知,金穀建築為了響應市委市政府打造低房價城市的要求,這幾年在湖陽搞地產開發,一直處於虧本狀態!這回好了,老子讓這虧本企業,在合適的時候賺點錢維護持續發展,同時解決一百多號農民工就業問題,他們就眼紅了!就要走程序了!真是可笑至極!”
路北方的情緒不好,孫建明在倒水時,給秦向東倒了一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接著,他察言觀色,看了看路北方的杯子,見他杯子也空著,便給他也倒了一杯。
在倒水時,孫建明邊接水邊道:“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向東說的這麼個情況!寫舉報信的,就是原來中標建發建築公司。而通常情況下,省信訪局的收到舉報信,也就是打個電話核實一下,然後將這舉報信,交給相關部門進行辦結。這次,按說是我們湖陽的事務,自然就轉到湖陽,由湖陽來辦理。但是,這次事情,肯定衣瀚林打了招呼,這不,這信訪局局長蘇富源,便親自派人到湖陽來過問此事,而且授意手下,在合適的時候,逼問金穀地產公司老總吳優潔相關問題!以拿到證據回去大作文章!”
“這幫雜碎!”
路北方憤罵一句,臉色陰沉,眼睛裡放著冷冷的光。
他在辦公室走了兩圈,然後掃了屋內的兩人一眼:“不過,就眼下這情況,建明,向東…你們認為,我們該怎麼辦??”
路北方此話問出去,迎來最少長達30秒的沉默。
作為市委書記信任的人選,秦向東和孫建明為自己能作為路北方的智囊而高興。
但現在,這問題著實棘手啊。
秦向東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在夜色中,絞儘腦汁思索利弊。
孫建明則連喝了幾口水,也沒想出好辦法。
三人在夜色中沉思了一會兒,秦向東才打破沉默道:“路書記,這件事情,說實話!這確實是件麻煩事。既然他們能實名舉報,那說明他們不僅是行業內的參與者,更證明他們已經掌握,湖陽金穀建築在招投標程序上的缺失!……要不,我們嘗試著主動與舉報人建立聯係,怎麼樣?反正,現在對方公司,我們也掌握了!隻要我們聯係上這公司,然後將其中的實情告訴他們,或許就沒事了。”
孫建明一聽,忙著搖頭道:“向東,這可能不行!這件事情,雖然我們能找到寫這舉報信的公司,但是,據我們分析,這建成公司,並不是幕後主使人。指使者極有可能就是衣海凡、衣瀚林,甚至省裡邊潛藏的那些大佬。你現在與建成公司對話,哪怕和他們好說歹說,讓建成公司給舉報信撤了。可你想過沒有…像衣海凡之流,他會立馬找另一家公司,對此事進行舉報!若這樣一來,咱們又被他們牽著鼻子轉。”
“那怎麼辦?”
“這?……”孫建明眼一翻:“我要知道怎麼辦?我不早說了!”
三人繼續陷入深深的沉思。
窗外的夜色已深。
但屋內的燈光依舊明亮。
照著三人略顯疲憊的身影。
路北方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緊鎖,在房間內緩緩踱步。
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他深知,這次的挑戰不僅僅是來自外部的舉報和調查,更是對湖陽市政府公信力和自己領導能力的嚴峻考驗。
同時,若這事未能及時澄明,人家還真以為自己和吳優潔有那層關係?
真以為是自己與她的關係,才讓金穀建築進入這項目。
秦向東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乎在尋找著破局的線索。
他在想,既然對話舉報人可能並非上策,但如何在不激怒幕後黑手的同時,又能有效澄清事實,這確實是個難題。
孫建明則低頭沉思,偶爾抬頭與秦向東交換一個無奈的眼神。
他也深知,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每一步都需謹慎,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
……
如此僵局維持三四分鐘,還是路北方做出了決定。
他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對秦向東和孫建明說道:“就這事件,我認為,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我打算親自去一趟省委,向魏書記彙報這情況,爭取他的理解和支持!看來……這件事情,隻有從高層往下壓,才能讓他們閉嘴!”
秦向東和孫建明互相望一眼,心知既然路書記打算求助魏雲山,那要正麵迎擊這場風波。當然,路北方都打算求助魏雲山了,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路書記,那?……若是魏書記出手,定然事情好辦了!”
路北方作出如此決策後,回頭掃了眼鐘表,再向孫建明和秦向東兩人道:“這事兒,暫時就這樣定了吧!哎,現在都淩晨三點了,你們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上班!我呢,到值班室辦公室躺會!”
見路北方發了話,孫建明和秦向東起身。
不過,兩人走了兩步,便停下腳步,望著路北方道:“路書記,現在我們還關著省信訪局五個人?這五人,怎麼辦?”
“繼續關著!”路北方聲音冰冷,帶著點壞意道:“你們就說吳優潔受傷了!受傷嚴重!必須由他們負責!…這回,我倒要看看,這蘇富源和衣瀚林,如何來應對這件事?!!”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