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拿著兩束卷軸，半抬頭想與珀斯法爾交談，關於前往矮人地界的事。
對視下，不久前的記憶猶新，腦海不受控製地閃過幾個片段。
——硬生生扯著布的手指，仿佛是現在的手，指節都在生疼。
——宛若碾壓過的腿部，還在輕微的顫栗。
頭皮都有些發麻，話語便卡殼。
印象最深的是本相，以為已然極限，沒想到還能衝的更高。
依舊不知道惡魔全貌長什麼樣，但從皮膚的觸感上，會更粗糲些，身體的體型也會變大。
珀斯法爾如同沉重的海浪，而自己簡直就是一艘小船。
他有些疑惑，自己幾乎全程都在上麵，正常是這樣的嗎？
伊澤甩甩頭，應該不是，隻是珀斯法爾讓自己在上麵。
沒再深想下去，不然身體又要有變化了。
珀斯法爾垂眸，注視伊澤的表情，“您在想什麼？”
忽然聽到他問話的伊澤，心裡顫抖。
頭回覺得他的聲音煩人，某個時候不斷地誘哄，宛若十來隻蜜蜂，同時“嗡嗡”作響。
其實，伊澤重複的回憶，隻是想知道，兩人關係更多的細節。
非常意外十八年後，惡魔對自己的態度，這是自然而然的發展，還是經過自己維係的結果？
在知道那回事的具體行徑後，他抵觸程度減少許多。
沒有疼痛，隻是後麵洶湧到令他恐懼，整個人差點溺死在那幾個小時裡。
反正在七階之前，不會進展到承受本相。
在思量過後，伊澤理智上覺得能接受，最好永遠保持原樣。
不知不覺，他已經不願珀斯法爾離開自己。
在初入夢時，發現人不在身邊，或多或少感到無所適從。
但這些不適合和另一個當事人交流，現在還不可以發生那些事情。
伊澤轉移注意力，手指點著卷軸，低聲道
“要試著前往矮人地界嗎？不能打開，十分鐘內回來。”
聞言，珀斯法爾目光掃過卷軸，再是在人的睫毛位置打轉兩圈。
他口裡欣然的回“好啊。”
熟悉的兩個字，令伊澤腦海裡再次閃過畫麵，他儘力拋掉腦海裡的景象。
本來短時間內不想和惡魔獨處，但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到小矮人的卷軸。
通常情況會有些突兀，而且真實理由僅僅是去兜一圈。
假使說了，仿佛能想到弗鱷勒臉上，滿是奇怪的神色。
珀斯法爾應當可以，順著未啟動的媒介，找到進入的方法。
伊澤對著眾人，“我們去外麵透透風，不用跟著，十分鐘後回來。”
“是，大人。”護衛們前後紛紛應聲。
少部分人看出伊澤狀態有些糟糕，畢竟白發老頭說過會很深刻。
眾人在主子離開後，多少放鬆些，在房間內自由活動。
伊澤兩人站在門口，左右各望一眼，選擇往沒去過的方向走。
迎麵的風襲來，吹的伊澤汗濕的臉頰發冷，與麵具接觸地方頓感黏糊，索性單手拿掉係在腰間。
騎士二階，明顯耐寒程度提升，倒是不怎麼畏懼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