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嘗試種田的事情,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張氏自然也不例外,她遠遠地看著裳若依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她喃喃道“是你先惹我的,也彆怪我狠毒,不過有赫家人給你陪葬,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孤單。”
她摸了摸腰間的紙包,轉身往赫家廚房走去。
裳若依稻草下生出的嫩芽,眼中儘是喜色,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新鮮的蔬菜了,自己空間中的蔬菜早就長成,隻是不敢輕易拿出來,待這裡的菜長大,自己空間中的蔬菜便可隨意拿出來吃了、
就在這時,裳若依看見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婦人從後院鬼鬼祟祟地離開。
她記得今日來做飯的幾個嬸子穿的都是藍色綠色的衣袍,這灰色的是誰?
待她準備上前查探時,那人影早就消失不見。
原本她還想在田間種些辣椒種子,但是眼前總是閃過那灰色衣袍人的影子,那人似是從廚房出來的,她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便起身回去。
哪料剛到門口,便被喬言心攔住“嫂子。”
“怎麼了?”裳若依眉頭一皺,繞開她就往廚房走,不欲與她多說。
“嫂子。”喬言心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
“最近赫景和總是來找我,讓我跟她回去,但是······”她話還沒有說完,裳若依便被裳若依冷聲打斷“你跟赫景和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想如何便如何,想留下,我不會趕你走,想回去二房,來找我領銀子走人,若隻是這件事,就不必跟我說了。”說完,她便甩開喬言心的手,徑直走了過去。
喬言心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怨毒之色,裳若依,過了今天,你就是給赫家人下毒的罪人,到時候不僅赫景珩會厭惡你,整個赫家都不會再有人站在你那邊。
不僅如此,下毒,在天順可是大罪,她本就是戴罪之身,數罪並罰,定然會要了她的命。
屆時,整個赫家會種田的就隻有她一人,赫家人離不開她,自然會求著自己留下,赫景珩也會慢慢看到自己的好。
至於那個赫韻怡,她也會找個機會將她料理,若是她乖乖聽話,自己還會給她找個不錯的人家嫁了,即便是戴罪之身,赫韻怡的身材樣貌擺在那裡,給鎮上的老爺們當個妾室也是可以的,不過若是她不肯乖乖聽話,就彆怪自己心狠手辣,將她隨便許配個男人,淒苦地過完下半生,或者將她賣到窯子裡,飽受屈辱。
她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裳若依來到廚房,隻見廚娘們正準備將豬肉下鍋,就聽一個廚娘疑惑地說“這米的水怎麼有點發黃?”
站在旁邊的廚娘瞧了瞧,笑道“許是你沒有洗乾淨,再洗一次吧!”
裳若依聞言,心中一跳,她緩步上前“我瞧瞧。”
那廚娘將洗米的盆遞給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東家,以往都沒有這個情況,許是我今日沒有洗乾淨,我再洗一洗。”
裳若依聞了聞,這洗米水竟有苦味兒,又仔細聞了聞,臉色不由大變。
這!這竟然是斷腸草!
斷腸草,劇毒,服用後,一盞茶的功夫便會七竅流血中毒身亡。
好狠毒的心。
他若沒有發現,待眾人吃下去,死的不止是他們赫家,還有給他們做工的幾十個工人。
這麼多條人命,那個人怎麼下得去手?
眼前劃過呢個灰衣人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實在是距離太遠,沒能看清楚。
“東家,怎麼了?”
裳若依眼睛微眯,在廚娘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便將這盆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