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李夏夏麵色慘白,臉上滿是淚痕。
“祖父,姐姐,我害怕。”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哎。”老爺子歎了口氣“怨我,怨我啊!”
裳若依寬慰道“哪裡是你們的錯?分明就是有人賊心不死。”
“裳姐姐,你能彆走嗎?”
裳若依搖搖頭“不行,我如今乃是流放之人,已經離開流放之地很久了,若再不回去,怕是會有亂子。”
“可是、可是·······”
李家老爺子看著這兩個孩子,眼神逐漸堅定,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孩子,不若我將李家遷去你那流放之地如何?”
裳若依聞言,不由愣了一瞬。
遷去流放之地?
“外祖父,李家在北陵可是百年世家,若離開,牽涉甚廣,您真的想好了嗎?”
李懷安釋懷地笑了笑“我這一生還有多少年可活?李家早晚要交由你們手中,待我百年以後,這李家什麼模樣,我也不甚在意,隻要你們生活安穩,我便心安了。”
裳若依沒有想到,自己這趟北陵之行,竟將一個百年世家帶回了天順。
臨行之前,她特意去周家辭行。
“丫頭,周掌事給你的令牌一定拿好,我周家產業遍布四國,你是我的義女,拿著這令牌,所有周家產業都隨你調遣。”他看著她的臉,仿佛透過她的臉在懷念故人“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一定要同義父說。”
“多謝義父。”
“那日周掌事說,你是李家的外孫女?”
“正是。”裳若依將她娘親的身世經曆講了一遍,周掌事了然地點點頭“若要將李家搬到天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有需要義父幫忙的地方?”
“倒還真有一件事需要義父的幫忙。”她低聲說道“請義父派人調查一下李文山和他的妾室金姨娘。”
“好,隻要一有消息,我便派人通知你。”
從周家離開,她又去見了君澤乾,她不日將回天順,有些話,還是想先同他說清楚。
“我的腿已然恢複了八成。”君澤乾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離開之前無法再見你了。”
南楚然聽到這句話,不由有些牙酸,這話若是同女子說,還覺得正常,同男子說,怎麼就這麼彆扭?
“你怎麼了?”君澤乾見她不說話,眉間不由蹙了蹙“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裳若依低聲說道“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正準備看看熱鬨的南楚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他咂咂嘴,站起身“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話落,他便甩手離開了。
君澤乾眉頭皺起“究竟有什麼事?”
“那日聽南少爺提起王妃,不知世子可否跟我說說有關王妃的事情?”
君澤乾沒有在她眼睛裡看見過如此嚴肅的神情“你問她做什麼?”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若世子願意告知,靈均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