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司秒帶著影和雪球直接化為一道流星飛走了。
影縮在自家男人的懷中沉默良久,終是問了一個問題:“夫君可曾在那王宮中看見一個女孩?”
“你說的女孩是擁有一頭晃眼麥金色頭發的嗎?”
“那應該就是了,她還好嗎......”
“不清楚,我當時剛進大殿就揮出一掌,你說的那個女人那時正躺在一個平台上,不出意外應該死了吧......”
“......”
舜司秒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嬌軀猛地一顫。
他細微地捕捉到,影的呼吸在刹那間有了一瞬的變化,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是這樣啊......”
“怪我嗎?”舜司秒看著低頭不語的影,淡淡問道。
影聞言,突然有些慌張地連忙搖頭道:“不——怎會?夫君為我出氣,影兒怎麼會怪你……隻是……”
她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隻是什麼?”舜司秒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之色。
他靠近了影,想要聽清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影如此茫然無措的樣子,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彆說這樣的影當真是可愛又可人的讓人憐惜呢。
此刻,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助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
她的嘴唇輕顫著,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舜司秒靜靜地凝視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不得不說,這樣的影突然多了一份柔弱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
而這種令人萌生保護欲,又是一位英美無比的女子。
要怎麼形容此時的感覺呢?
就像是古代有一位在戰場上馳騁沙場的巾幗女將軍的老婆,回到家來卻是小鳥依人般依偎自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儒雅書生尋求溫暖與安慰。
雖然舜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但是他確實以這樣的心態去帶入,心跳便會加速幾分,便有一種莫名的心動與興奮。
平日裡,影總是給人一種清遠淡漠的感覺,在外人麵前,她的美麗如同高山上的雪蓮,遙不可及。
以前的影總是保持著清冷的感覺,隻有在兩人親昵的時候,才會展現出她那外冷內熱的一麵。
那種極具反差的衝擊誘惑,讓舜司秒深深為之著迷。
然而,有時候他也不禁會思考,影兒的情感是否真的隨著記憶的喪失而消失了呢?是否因為成為了吸血鬼,她就變得冷血了呢?
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舜司秒的心頭。
但此刻,當他看到影這般柔弱的模樣,他心中的疑惑逐漸被釋然所取代。
此時此刻,影的這種茫然無措卻讓她顯得格外真實。
這種真實感,使得舜司秒心中原本的疑慮漸漸消散。
他意識到,眼前的影並非因為失憶或者成為了吸血鬼而失去了一些作為人的情感。
他明白,影依然有著自己的情感,隻是這些情感可能被隱藏得更深了。
或許,在她內心深處,正經曆著某種掙紮和困惑。
而他,作為她的男人,有責任去了解她、關心她,嗬護她,等待她走出困境。
舜司秒知道,影一直很排斥身為吸血鬼的身份,但是卻從不說起。
為了幫助身邊的人,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使用這份讓她感到不安的力量。
舜司秒都看在心裡。
不過舜司秒如今隻想狠狠地告訴影。
她並沒有喪失人類的任何情感。
除了不時會嗜血衝動外。
如今這樣的影反倒更加的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舜司秒嘴角的微笑也逐漸藏匿不住。
影也終於呢喃回應。
“隻是……覺得有些唏噓罷了……”
影將腦袋再度埋入了某人的胸膛,聲音變得有些沉悶。
舜司秒揉了揉影兒腦袋。
“說謊……阿影你的表情可是狠狠地出賣了你,就連四乃估計都騙不到吧……”
舜司秒打趣道,他決定不再捉弄她了。
“好了,實話跟你說吧,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那位希羅公主還活著。”
影猛然抬起頭,動作之快,甚至帶起了一陣微風。
她的表情嚴肅而平靜,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
這差點讓舜司秒都以為影是要發火了,心中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然而,讓他大失所望的是,影並沒有生氣。
她的臉上也沒有出現他所能預想到的任何表情。
他隻看到。
一對微微彎起的眉毛,一抹微微勾起的嘴唇,以及一雙目光清澈似水的雙眸。
那是一種令人驚豔的淺笑,仿佛春日裡綻放的第一朵桃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這笑容如同一道陽光,瞬間穿透了舜司秒的心扉,照亮了整個世界。
“我知道的……夫君。”
影隻輕柔地說了一句話,她似乎對這個消息已有所預料。
她的語氣平靜如湖水,沒有絲毫驚訝或喜悅,隻有一種莫名地依賴與信任。
“……”
舜司秒分不清真假。
他突然間愣住了,他原以為自己說出的這個消息會讓影感到震驚和激動。
但此刻看起來,影好像早已洞悉了一切,甚至可能已經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了真相。
她原來隻是陪著他這個調皮的夫君演戲而已!
舜司秒不禁深深陷入了那清澈如泉的眼神之中,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沒有被識破謊言的驚訝,反而隻剩下一股的感動和愧疚。
他突然露出釋然的笑容。
心想: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心,海底針。
儘管他自認為對影非常了解,了解她的每一個細節,但他依舊還有很多需要探索深入去了解的地方。
然而,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
影一定比他更了解自己。
她不僅了解他的身體,更了解他的內心......
如此知心,得妻如此,夫複何……唉……
舜司秒突然有點想苦笑。
如此襯景的詩文,是他不配……
雖然與那隻大母龍隻有欲的交集,但他作為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自然是無法說自己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但有一點不會變,他永遠會是一個負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