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失去聯係的44號,此時正在靠在西南角的假山前,手中捏著滋滋作響的對講機,麵具下的眼睛還驚恐地看著前方,但已經成為一具冰冷屍體。
造成死亡的凶器居然是一張正中其額頭中間的卡牌。
穿著修身西裝馬甲的競技神從一旁出現,將自己帶著白手套的小手擺了一個剪刀手,有著精美花紋的卡牌慢慢變成點點星光消失不見,重新出現在她的兩指之間。
將卡牌舉到自己麵前看了看,如同怪盜基德的競技神另外一隻手摸著耳朵,說道:
“西南假山ce…”
“不準動!舉起手來!”
漏網的一個巡邏成員正在競技神身後,舉起自己手中的手槍指著競技神白色蓬鬆白發。
競技神表情閃過一絲無奈。
大意了,這裡原來有兩個人。
競技神緩緩舉起自己的雙手,但其中一隻手一甩手腕,兩指間的卡牌向後旋轉而出,在對方視角盲區閃過一道銳利的光澤。
正在掏出對講機的持槍西裝光頭男絲毫沒有察覺,正在回旋而來的卡牌。
噌…
輕微的切割聲響起,光頭男忽然感覺到自己舉槍的手一陣疼痛。
然後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連同手槍一起被斜斜斬斷。
斷指和斷槍齊齊掉在地上,光頭男驚駭地想要大叫,但隻感覺喉嚨一陣腥甜,嗚嗚咽咽發不出聲。
喉嚨插著卡牌的光頭男抽搐地倒在地上,競技神小手朝空氣中一夾,那張卡牌重新出現在手中。
這時可以看清,競技神卡牌的正麵是一個叼著玫瑰的小醜。
回頭看了看已經歸西的光頭男,競技神重新打開通訊:“西南假山,cear……嗯,出了點狀況,但解決了。”
小小的手槍是對艦娘毫無威脅的,看似吹彈可破的皮膚其實炮彈也能接下來給你看。
但為了可染所謂的“潛入”,競技神還是選擇了解決會發聲的熱武器。
……
“嗯?情況好像不對!”東北角正在巡邏的一個梳著中分的麵具西裝男眉頭一皺,連忙對著一旁的油頭說道:
“其他弟兄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傳消息了!”
油頭一驚,連忙打開對講機,但無論怎麼調試,都是一陣滋滋滋聲。
“什麼情況!得趕快……”
“兩位大……蜀黍……”
正在油頭急於與老大取得聯係的同時,一道軟軟酥酥的柔弱蘿莉音在他們一旁響起。
而兩人並沒有感到一陣臉紅心跳,而是被嚇了一跳!
這可是他們總部最核心位置,什麼時候出現了軟萌的蘿莉?!
兩個麵具男齊齊看向聲音的主人——一個穿著哥特蘿莉裝,有著蓬鬆頭發的可愛小女孩!
恐怖正在扭扭捏捏地,兩隻超長袖不安地擠在一起,紅寶石一般的大眼睛裡滿是可憐。
“恐怖的姐姐不見了……大蜀黍,能幫我找找嗎……”
看著人畜無害的軟萌小蘿莉,油頭放下了戒備,但中分男則是疑神疑鬼地將自己的佩刀拔了出來。
“放輕鬆……隻不過是個迷途的小羊羔罷了,彆嚇著她!……走,哥哥帶你吃糖去?”油頭看到中分男的動作連忙勸道,並露出猥瑣的表情。
“等一下!她很可疑!”中分男連忙拉住油頭。
而這時恐怖的小臉蛋上卻掛起欣喜,軟軟糯糯地喊道:“姐姐!”
“姐姐?”油頭還在疑惑著,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向後仰去。
隨後,他看到了自己沒有了頭的身體。
我這是……死了嗎……?
意識陷入混沌,一顆帶著疑惑的油頭頭顱掉在地上。
在光頭男驚恐的目光下,他隻感到一陣勁風吹過,眼前的同伴居然就身首分離,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倒在地上。
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提著一把斷了一邊刃的錨狀武器的小小身影披著看起來破爛的兜帽外套站在他的不遠處。
斷刃的武器看起來更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鐮刀,而在中分男眼中,這個小小身影雖然長了兩個長耳朵,但跟死神沒什麼兩樣了。
“你…你殺了信一!”
“喂~在看哪呢?”一聲稚嫩卻柔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中分男如墜冰窖,手中的刀刃朝後大大劃了一圈試圖驅散這個甜美但現在卻如同催命鬼在低語般的聲音。
“去死!去死!”中分男滿眼皆是瘋狂。
聽!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截刀刃從天空中劃過弧線,噌地一聲插進了泥土裡。
舉著斷刀的中分男臉上的麵具整整齊齊從中間斷成兩截,露出了他驚恐萬狀的表情。
愛…愛宕大人?!……為什麼……那麼小……
啪嗒…
兩半麵具掉在地上,中分男的臉龐中間慢慢出現一道血線,整個身體變成整齊的兩半滑溜地倒在地上。
愛宕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利刃,血色未沾的雪亮刀刃重新入鞘,美目鄙夷地斜視了一眼眼前死相難看的中分男。
哼……罪不可赦的家夥……
她蔥白的小指繞著自己的長發,饒有興趣地看著在一旁目睹如此血腥場麵卻仍是麵無表情的黑暗界姐妹。
“你們……絲毫沒有感覺嗎?”
黑暗界搖搖頭,說道:“吾乃來自幽冥的使者,擺渡過無數形態的冤魂,此等景象已司空見慣……”
“是麼……”愛宕笑了笑。
真是奇怪的艦船呢……
……
而在主廳的大堂中,進行會議的人對此毫無反應。
大堂裝飾地十分華麗,最為惹眼的就是主座後方巨大的龍浮雕,足足占滿了整個背景牆。
昏暗的燈光照亮了部分鱗片和細節,整條龍看起來仿佛被罪惡所浸染。
主座正中央是一汪長條方形清澈的小池,裡麵還有魚蝦水藻。
各位分部頭目都身著正裝,圍繞小池而坐。
主座上是一位肅穆的重櫻中年男人,身著黑紋付,斑白的頭發下,一雙眼睛卻如同餓狼,表情滿是猙獰。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外麵給組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惡毒的眼神掃過在座的各位,每一位都正襟危跪,隻有一個人低著頭顱,渾身發抖。
“野村……”中年男人壓低聲音,粗獷的嗓音聽起來十分冰冷。
“啊?在…在!”低頭的男人僵了一下,連忙將頭抬起來,但他滿臉皆是汗珠,麵露驚懼,但又想將自己的情緒按捺下來。
“你這個家夥……到底惹了誰?”中年男人微微前壓,冷冷地說道。
野村遭受了巨大的壓力。
手底下的人一夜被未知力量全滅,還被警方追查,他遭受了來自官方和上頭的巨大壓力。
嘴都得跟篩糠一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中年男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低氣壓讓在座的各位都噤若寒蟬。
嘭——啪啦啦……
水池中間的華麗天花板瞬間破碎,一個重物帶著陽光沉沉落地。
凝重的會場被這一聲巨響所打破,四散的水花和木屑擊打在所有人臉上。
在座的人慌亂暴起,隻見在塵埃落定處,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青年戴著紅色的修羅麵具,在鋪滿廢墟的水池中緩緩起身,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拍拍身上的灰塵,嘴角露出笑意。
“呦!都忙著呢?抱歉沒有走正門……”
“你…你是誰!?”中年人處變不驚,朝手下的人使了使眼色。
“我是誰?”可染帶著微笑。
“我是……路過的天人指揮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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