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風送來習習涼意,一輪彎月掛在群星中間,璀璨的星河讓人沉醉。
在這樣愜意的夜晚,司馬玄陌卻殺氣騰騰地踹開相府的大門,喝道“讓妹夫出來見老子!”
這可把相府的管家嚇壞了,哆哆嗦嗦地去書房通報。
風先生正握著小茜的手教她寫字,兩人情意正濃,蜜裡調油似的。
很顯然,風先生對管家的打擾相當不滿,眉頭深深皺起,不悅地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沒看本相在教孩子嗎?”
管家戰戰兢兢地提醒“滎陽王提劍殺來了。”
“哈?”小茜不明所以,立即信誓旦旦地道,“我沒有向娘家告狀啊!”
風先生負手而立,問道“怎麼回事?”
管家搖頭“奴才不知。”
風先生剛想叮囑小茜在書房裡等他,結果小茜便丟下了筆,興衝衝地跑出去。
風先生隻好在身後追“夫人,慢點,小心跌倒。”
小茜放慢腳步,道“表兄對我最好,我去與他說道說道,讓他彆動這麼大的肝火。”
夫妻倆還以為司馬玄陌醉了怎麼滴,剛到花廳,迎麵就飛來一柄利劍,貼著耳際飛過,險些就割了耳朵。
接著,是司馬玄陌怒不可遏的斥責“風老頭,你是怎麼教女兒的,今天那女人跑去找本王的未婚妻,做出來的事本王都沒臉說!”
“風老頭我警告你,好好管管你家那丟人現眼的東西,要是再敢來招惹本王未來的王妃,這一劍必然割斷她的脖子!”
司馬玄陌撂下很狠話,把劍從柱子上拔了出來,彆入劍鞘裡扛著就離開了,都沒給夫妻倆了解情況的機會。
小茜一臉茫然“哈?”
風先生一臉悵然“唉……”
躲在窗邊看的文茵,狠狠地絞緊手帕,恨得眼睛都要滴出血來。
那董穗果然是個虛偽的賤人,這麼快就告狀了,不過滎陽王怎麼這般護著她?一個成過親的破鞋到底有什麼好的?一個個瞎了不成?
想到這裡,文茵冷笑一聲,繼續觀望著。
小茜完全不理解司馬玄陌這一行為,疑惑地道“表兄為了炫耀他有未婚妻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麼?但他怎麼能用這麼凶悍的方式呢?嚇死我了。”
風先生道“彆理他,這個人他腦子有問題。”
小茜歎了口氣“我一直覺得表兄不太正常,但不妨礙他是個好人。”
風先生牽住她的手,溫聲道“走,我們繼續練字去。”
小茜本來就誤會了司馬玄陌的來意,也很快就把他的事拋到腦後,繼續開開心心地練字,仿佛是個沒有煩惱的孩子。
文茵見風先生對此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既疑惑又惱怒,轉身就去要了包老鼠藥,傾灑在魚食裡,然後把魚食扔進小池塘中。
裡頭養了許多錦鯉,見岸上有人過來,以為是喂食的,連忙晃動著身子追著聲音跑,尾巴擺動,拍打水花弄出撲通的水聲。
若是天明之時,必然可見一簇亂紅。
可緊接著,吃過魚食的錦鯉全都翻了肚子飄起來。
文茵扔下盛著魚食的碗,惡狠狠地笑了起來,樣子既偏執又發狂。
此事自然被稟到風先生那,風先生聞言,也隻是淡淡一笑,根本不予理會。
管事不由奇怪“相爺,那些錦鯉,可都是您親自養的,您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