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覺到有血珠滲出再順著脖子流下。
“黑木瞳生!你要乾什麼???!”大長老聲色陰沉地說。
“親愛的爺爺,你應該搞清楚,現在應該是你的命在我手上,”瞳生收起匕首,語氣戲謔,眼睛在黑暗的遮掩下不帶一絲感情“這句話是不是很耳熟?”
他歪著頭,裝似思考了一下然後輕快的開口“哎呀哎呀,這不就是你跟我父親大人說的話嗎?原話怎麼說來著?‘她兩個孩子的命在我手上,那個女人不得不從’對吧?”
“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老人憤滿的拍著桌子,用憤怒來掩蓋恐懼。
“啪啪啪,”瞳生敷衍的鼓了鼓掌,動作浮誇“哇哦,說的可真好聽,不過去母留子這種事在咱們這種爛泥裡麵也不算少見。”
“但是你不該不把我的話當回事。”瞳生本來還算笑著的臉,瞬間變得陰沉。
“讓我算算……暗殺我哥,偷偷安排不符合他實力的任務,增加傑的任務量,故意安排錯誤的信息……”
“看來你還真覺得自己命挺大的。”
……
“那就聊到這裡吧,這次和大長老的聊天很愉快,”瞳生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趴在地上渾身血跡的大長老的臉,笑容惡劣,聲音裡透露著愉快。
“嗬……”大長老本來就有很多皺紋的臉皺在一起,他現在說不了話,他的嗓子廢了。
瞳生起身隨手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手上淋上水洗乾淨血跡然後轉身推開門,看見黑木空正坐在鬆樹上麵搖著扇子靠在樹乾上等他。
黑木空先是向他揮揮手跳下來,然後視線越過他向屋裡瞟了一眼,看見屋內正捂著喉嚨蠕動的血色不明物體又默默的抬起扇子擋住了視線。
咦惡心。
“褲腳上麵有血跡。”黑木空收起扇子指了指他褲腳的方向。
“嗯?”瞳生向下看了一眼,撇撇嘴一臉嫌棄“等會就去就洗個澡,換衣服。”
他抬手摟住了黑木空的胳膊“哥~~以後彆來這邊了,晦氣。”
黑木空拿扇子輕輕的敲了敲向自己撒嬌的弟弟的頭,隨後說“過幾天有一個高層的會議,你把他搞成這樣到時候隻能讓另外幾個長老去了。”
說的話好像帶著幾分責怪,但是語氣裡麵卻全是縱容。
“那咋了?”瞳生被敲了頭也不在乎,反而向兄長貼的更緊了一些笑嘻嘻的“那就讓他們幾個去唄,到時候就說那老頭生病了,老年人嘛,有點病很正常。”
“到時候我會去,”黑木空抬手揉了揉瞳生頭上自己剛剛敲過的地方。
“你去乾什麼?”瞳生有些不太讚成。
“沒事,你之前不是說加茂家嗎?要是他們家肯定會派人去,正好我去試一下。”黑木空笑容和煦,一點沒有剛剛在屋子裡時候的壓迫感。
“不行!!叫人去試探就行了,你不能去!”瞳生的情緒很激烈,摟著他胳膊的那雙手也收緊。
他想起來上一次那個人就是衝著自己哥哥去的,心底十分的不安,語氣下意識的就變得有些強硬。
“嗯?”黑木空側頭看他。
“哎呀,反正你是不能去。”瞳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對,瞬間放軟了聲音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哥~”瞳生拖長了腔調看著他眨眨眼。
“好,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去了。”黑木空無奈的搖搖頭。
……
瞳生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小生?”夏油傑本來在發信息,聽到聲音從沙發上站起身,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還換了身衣服?”
他想要拉著瞳生上下打量,但被瞳生動作輕微的躲了過去。
“他們為難你了?!哪受傷了?!”夏油傑頓了頓,收回了手圍著他轉了個圈仔細檢查。
瞳生眼珠一轉,捂住了臉,身體顫抖,嚶嚶嚶地說“我沒有受傷,但是他們可凶了,我幼小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哦,那就是沒事。”夏油傑放下心來。
瞳生嬌俏造作的動作頓了頓。
不是,怎麼不按劇本來?
夏油傑想要拉住他的手腕,帶他到沙發上坐下,結果瞳生又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他猛地撲到了沙發上麵,抱著抱枕蹭了蹭,一臉幸福。
“啊!這裡才是人應該待著的地方嘛!”
“小生?”夏油傑站在原地,抱著胳膊皺著眉看他“發生了什麼嗎?你怎麼一直在躲著我?”
瞳生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總不能說因為自己身上才沾上了爛橘子的血,即使洗乾淨了,換一身衣服,但還是感覺自己身上有些晦氣,所以現在不想讓他碰自己吧。
雖然夏油傑說過他不在意,但是之前都是乾脆利落的拒絕,這一次他可確確實實是去教育(虐待)爛橘子去了。
而且過程稍微有些殘忍血腥……
他揮了揮手擺擺,語速有些快的說“沒有啊~你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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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虛的時候,語速會加快。”夏油傑盯著他。
“哪有!”瞳生大聲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