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長相上,就是那種給人如沐春風之感的觀感。
此時雖然一身著粗布單衣,發絲也因勞作而略顯淩亂。
有些還因此掛在了臉頰旁,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泥土。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英挺之姿,反而增添了幾分彆樣的魅力。
一旁的老工匠在念叨完後,看著李恪那星眉俊朗的模樣。
也不禁微微搖頭,笑著打趣道:“你這後生,一看就不是乾粗活的人,不過,這認真勁兒倒是值得誇讚。”
李恪聽了,甩了甩,粘在臉上有些發癢的毛發,笑著回應道。
“師傅,哪有什麼粗活、細活的分彆,隻要是為了咱北地的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乾什麼不都一樣嘛?我雖是個外行,可現在也想儘自己的一份力,還望您多指點幾句,不然製作出來的磚,不過關,豈不是留下了危險。”
見到李恪一臉地真誠,眼神中滿是謙遜的樣子。
老工匠和藹可親的點了點頭,對這位俊後生,又多了幾分認可。
心裡想著,若不是眼前這後生,看著不像個慣於勞作的莊稼漢。
他都起了收徒的心思,想要將自己這一手製坯的絕活兒傾囊相授
不論是跟著李恪相處久了,還是從小二來福本身的性格來講。
他與李恪的相處之道,一直都是比較隨意且親昵的。
小二來福在一旁見老工匠打趣起東家來,眼睛一亮,也趕緊湊了過來,翁聲翁氣的說道。
“師傅,您可彆嫌棄俺三哥,他呀,就是想為村子出份力,雖然這手藝差了些,但他學什麼得都快。”
聽到小二來福的話,老工匠也哈哈一笑,點點頭道。
“看得出,看得出,你三哥兒是個有心人呐。”
說著,原本坐在一旁抽旱煙的老工匠,將手中的煙袋鍋子在鞋底磕了磕,站起身來。
拿起一根木棍,插入泥料中,一邊攪拌,一邊講解道。
“這製造土磚啊,稻草添加可是大有講究嘞,太長太短都不行。太長了,不僅和泥的時候容易纏手,等做成土坯,乾了之後還容易裂口。”
“短了呢,又沒辦法起到拉結泥土、增強土坯的韌性作用。”
說話間,他將親自動手,把過長的稻草截成合適的長度,邊截邊示意李恪仔細瞧著。
“得把稻草截成這樣差不多一指上下最為妥當。這般長短,既能與泥土完美交融,又能在土坯成型乾燥後,穩穩地拉住泥土,讓土坯堅如磐石。”
儘管這般技藝,李恪在往後的生活中,很少能夠用到。
但見老工匠講的這麼認真,也是全神貫注地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