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鎮長終究是沒召集來一百號人清理廠區,杜工也隻能望工廠一堆材料而興歎。
不過那新開拓廠房還是清了部分因為堵路路遠材料就會不好運,所以就近取材,直接拉了汽油發電機找區域中間廠房發動起來,日夜趕工造材料。
廠房後麵兩天堵路進度也明顯加快,晚上整修堵路材料,白天上午和下午各堵一段路。
除了門板,木板,建移動板房的板材加鋼管,建築公司堆積的工地鐵皮圍牆卷,廠區職工宿舍的床板,各種各樣好拿好堆的材料,經過加固,改造,都搬去堵路。
堵路區域就像那搭積木一般,東一片,再西一片,再東一片,再西一片。
兩天堵去那廠區中間倆小區附近,杜工和黃工召集眾人商量一晚上,孟俞晨好說歹說,打住倆老頭想清理小區的衝動,堵倆廠間小道,繞過小區,再繼續擴展。
堵了這麼一大片區域,杜工的心越來越焦躁,守著大片拓展出來的新地方,卻沒人,眼瞅那杜工嘴角開始冒泡。
那陳剛天天被罵,連帶張曉飛更是被罵幾頓。
那杜工頂著一張浮腫的凶臉,誰見誰怕,眾人膽顫心驚幾日,終於在第四天迎來轉機!
快晚上的時候,當孟俞晨剛把焊接了鐵架子的卷門搬去小車上堆好,那張曉飛一溜煙跑進來告訴孟俞晨,李守一回來了!
孟俞晨聽罷,愣了愣,直衝出廠房,騎上自行車向物流園方向衝去。
一路衝到那物流園門前,就見一條馬路上,停了一排車,打頭和押尾是兩輛戰車,中間都是大車,那中間大車看著像是大巴車,但是玻璃上都加裝鐵網,車身上還寫猛獸區投喂車。
整個車隊,沒幾輛車乾淨,都濺滿汙紅血跡,還有那碎渣殘留車身和輪胎上。
車頭那李守一正和黃大爺幾人聊著什麼,穆馨瀾正安頓大巴車上下來的眾人,年輕人居多,老人小孩也有幾個,都是一臉劫後餘生,又帶點好奇觀察四周。
孟俞晨走去李守一身邊,幾天不見,李守一臉色暗淡,整個人疲憊不少,那穆馨瀾幾人同樣一臉疲色。
李守一看孟俞晨過來,揮手打下招呼。
孟俞晨走近,張了張嘴,卡了片刻,說道“回來了!”
李守一咧著嘴點點頭,給了孟俞晨一個擁抱隨後說道“嗯,剛回來,讓他們緩緩,等下換小車帶去山穀休息。”
孟俞晨點點頭回道“挺好,待幾天?我們這邊已經開始做清理武警訓練基地前的準備了,參與一下?”
李守一正要回答,就聽旁邊杜工和薑鎮長的爭論聲響起。
“這救出來的小夥子精神狀態都挺好,回去山穀乾嘛?明天就乾活啊!”那杜工瞪著雙眼朝薑鎮長怒道“這清出一大片廠區,正缺人手呢!早清理,早生產,不是挺好嘛!”
薑鎮長一臉無奈回道“杜工啊!人家剛過來,你好歹讓他們都緩個一兩天啊!哪有剛來就使喚人家乾活的?”
杜工扭頭看向黃大爺問道“老黃?你說句話,非常時期,是不是要行非常之策?他們有啥好休息的?邊乾活邊休息不成麼?”
黃大爺背著手看了眼倆人,緩緩說道“你倆說的都有道理。”
頓了頓,黃大爺又要開口,穆馨瀾攙扶著一老婦人走來。
旁邊李守一忙介紹道“這位是陳暢陳教授。”
陳教授對幾人點頭示意,黃大爺幾人忙介紹下自己。
“黃振國。”
“薑葉飛。”
“杜建飛。”
陳教授和三人打過招呼,又看向孟俞晨。
孟俞晨微弓腰,連忙說道“孟俞晨,您叫我小晨就行。”
陳教授微笑著朝孟俞晨點點頭,隨後看向黃大爺三人問道“我聽守一講起過,各位是這片的負責人對吧?”
杜工和黃大爺看向薑鎮長。
薑鎮長點點頭回道“嗯,民政這塊,我和張書記負責,張書記正在山穀裡安排你們食宿。”
陳教授聽罷,看向薑鎮長點頭回道“有勞大家了。我剛聽這兩位在爭論,說是缺人手?”
杜工倒是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嗯,咱倆歲數差不多,你稱呼我杜工,我稱呼陳教授。”
陳教授點點頭不說話,示意杜工繼續說。
杜工便繼續說道“這麼回事,我們這兩天新擴展出一片廠區,缺人手清理啊,你們一下來了二百來號人,分點人手,年輕力壯的幫忙清理下廠區。”
陳教授聽罷,臉色變了變,問道“清出來的地方還有喪屍嗎?”
杜工搖搖頭回道“有啥喪屍?都清乾淨了!就是搬材料!再說,真的竄出來一兩隻喪屍,小晨他們會處理的!”
陳教授聽罷,看了眼孟俞晨,又看向李守一,隨後說道“我們這塊確實有不少年輕人,不過狀態都不太好。”
看杜工就要開口,陳教授連忙擺擺手說道“我不是推脫的意思,這樣,我去問下,看看大夥有沒有人願意留下來,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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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工看薑鎮長就要開口,連忙說道“可以可以,這樣我陪你一起過去,我講講這片情況。”
頓了頓,杜工又說道“等下我帶他們參觀下我們工作的地方,我相信不少人會願意留下來!”
說罷,杜工看向薑鎮長。
薑鎮長歎口氣,說道“成,我不攔著。薑鎮長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杜工,咱們說好,全憑自願!”
杜工連忙點點頭,正要走,突然看向孟俞晨,問道“你活乾完了?”
孟俞晨一愣,搖頭回道“沒呢!還差五組。”
杜工一下瞪向孟俞晨,說道“那你還不趕緊去乾活?站這乾嘛?”
孟俞晨聽罷,隨即去找了在那客車尾探頭探腦的張曉飛回去乾活。
等孟俞晨把第二日堵路材料準備好,李守一帶著救出來的幸存者已離開,一晚上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