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農業。
韓昭侯時期,通過施肥改良土壤,是提高農業產量的重要因素。隨著農具的改進和耕作技術的進步,糧食的單位麵積產量大大提高,有的地方還推廣了一歲兩熟製,《荀子·富國》說“今是土之生五穀也,人善治之,則畝數盆,一歲而再獲之。”
總之,戰國時期的農業生產發展十分迅速,生產水平有了根本性的提高。韓昭侯時期的韓國,鐵製農具已廣泛應用於農業生產,鐵耕已是很平常的事情。
建國後考古發現的鐵製農具主要有鐵鏵、钁、鋤、鐮等。鐵農具的推廣和使用,有利於大量荒地的開墾和耕作效率的提高。韓昭侯時期牛耕在戰國時期更加普遍。
鐵農具和蓄力的結合,為深耕細作了條件。《韓非子·外儲說左上》說“耕者且深,耨者熟耘也。”如果沒有畜力和鐵農具,深耕細作是不可能的。
農民在長期的耕作實踐中,生產經驗更加豐富,他們已經能從土壤的色澤,性質和肥沃程度去認識和區彆土壤,因地製宜地進行耕作,農民已很重視對土地的施肥,“掩地表畝,刺草殖穀,多糞肥田,是農夫眾庶之事也。”
關於經濟,
韓昭侯時期,韓國商業有很大的發展,主要體現商人的活躍,城市的繁榮和貨幣的流通等方麵。1.韓昭侯時期,隨著商業的發展和城市的繁榮,金屬貨幣的流通更加廣泛了。
當時金屬貨幣有銅幣和金幣兩大類,銅幣主要有四種燕,齊兩國使用刀幣,周、秦一帶使用圓錢,三晉使用布幣,楚國使用“蟻鼻錢”,金幣一般以斤(十六兩),鎰(二十兩)為計量單位,還有“餅金”和“郢爰”。
(餅金為餅狀金塊,郢爰為方形金塊)
金屬貨幣進入商品流通領域,是商品經濟發展的重要表現。2.韓昭侯時期,城市的繁榮是商業發展的重要表現,戰國時期出現了許多工商業發達的大城市,韓之陽翟(今河南禹縣)。
3.韓國商人們販運於列國之間,擴大了商品交換的範圍,各地的特產如北方的馬匹,南方的魚,東方的鹽,西方的皮革在中原市場上都能買到。大商人更加活躍,如大商人白圭,“人棄我取,人取我與”的方法,(《史記·貨殖列傳》)大搞投機交易,賺取了大量財富。
河東鹽商猗頓和邯鄲冶鐵商郭縱,富甲天下,交結諸侯,乾預政治。陽翟大賈呂不韋,通過販賤賣貴,家至千金,參與政治,官至丞相。
關於他的軼事典故。
陼公勸諫
雖然韓昭厘侯是懂得利用人才的君主,可是很少注意自己所說的內容,導致在無意間把一些重大的機密泄露出去,使跟大臣們所決定的計劃不能實施。因此朝野的大臣都很傷腦筋,都不敢直接告訴韓昭厘侯。
直到某一天,自稱名叫堂陼公的人,親自到韓昭厘候說“如果這裡有一個以玉做的酒器,是價值千金,卻它的中間是空的,且沒有底子,它是否能盛水?”於是韓昭厘侯回答“那是不能的。”堂豁公又問“如果有一個瓦罐子,雖然很不值錢,但它不會漏接,問你,它是否能盛酒?”
韓昭侯就回答“能。”這時,堂陼公趁著機會,就接著說“這就是了。一個瓦罐子,雖然沒有值多少文錢,以及非常卑賤,但是因為它不會漏接,卻能來裝酒;反而一個以玉做的酒器,儘管它十分貴重,但由於它空而無底,因此連水都不能裝,更不用說人們會將可口的飲料倒進裡麵去。
人也是一樣,作為一個地位至尊及舉止至重的君主,如果經常泄露臣子商討有關國家機密的話,那麼他有如一個沒有底的玉器。即使是再有才乾的人,如果他的機密,也會在某天被泄露出去,那他的計劃根本是化為泡沫,因此就不能施展他的才乾和謀略。”
同時韓昭厘侯才真正地了解,他連續地點頭說“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從堂陼公來勸諫以後,在韓昭厘侯要采取重要措施時,大臣們在一起密謀策劃的計劃、方案,韓昭厘侯都會小心對待,甚至連晚上睡覺都是獨自一人,因為他擔心自己在熟睡中所說的夢話,把計劃和策略泄露給彆人聽見,防止誤了國家大事。
祝賀秦孝公
昭厘侯二十年(公元前343年),周顯王封秦孝公為西方列國盟約長,那時韓昭厘侯祝賀秦孝公,秦孝公命公子少官率軍會各國君主,前往逢澤(今河南滎陽稍北),朝覲周顯王。
高門之論
昭厘侯二十六年(公元前337年)丞相申不害去世。三年後,興建一座高門,屈宜臼對昭厘侯說“我認為你絕不可能走出這個門,為什麼?因為不是時候。不是時候的意義,不是指日子時辰不對。人生在世,有時順利、有時倒楣。
從前,你曾順利過,卻沒有興建高門。去年,秦國占領宜陽(今河南宜陽西方),韓國大旱,你不厲行節約,體恤民困,反而豪華奢侈,好像國強民富一樣,這是亡國的措施。所以,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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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高門完工,昭厘侯去世,由其子韓威侯即位。[
越權與失職
有一次,韓昭侯因飲酒過量,不知不覺便醉臥在床上,酣睡半晌都不曾清醒。他手下的官吏典冠擔心君王著涼,便找掌管衣物的典衣要來一件衣服,蓋在韓昭侯身上。
幾個時辰過去了,韓昭侯終於睡醒了,他感到睡得很舒服,不知是誰還給他蓋了一件衣服,他覺得很暖和,他打算表揚一下給他蓋衣服的人。於是他問身邊的侍從說“是誰替我蓋的衣服?”
侍從回答說“是典冠。”韓昭侯一聽,臉立即沉了下來。他把典冠找來,問道“是你給我蓋的衣服嗎?”典冠說“是的。”韓昭侯又問“衣服是從哪兒拿來的?”典冠回答說“從典衣那裡取來的。”
韓昭侯又派人把典衣找來,問道“衣服是你給他的嗎?”典衣回答說“是的。”韓昭侯嚴厲地批評典衣和典冠道“你們兩人今天都犯了大錯,知道嗎?”
典冠、典衣兩個人麵麵相覷,還沒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韓昭侯指著他們說“典冠你不是寡人身邊的侍從,你為何擅自離開崗位來乾自己職權範圍以外的事呢?而典衣你作為掌管衣物的官員,怎麼能隨便利用職權將衣服給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