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的白秋寧扭頭看著她:“如果由你來做出這種投懷送抱的事,那麼他對我們的警惕會上升百分之一百。”
冷漠的白秋寧自信道:“無妨,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他主動。”
無論是上次從酒吧的接觸,還是在機場的擁抱,都能看得出沈誠是一個不喜歡受到他人控製,並且報複性很強的人。
基於這一點,白秋寧有很多辦法可以達成目標,化主動為被動,甚至有把握讓沈誠強奸自己。
不過那得等到需要進行懷孕實驗的時候再說。
“你現在出現在這裡,就不怕他識破嗎?”
“不會的。”
白秋寧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遠處站在大火旁邊的沈誠:“我已經充分把握住他的性格。”
“親愛的,不隻是你。”
溫婉的白秋寧糾正了一句:“是我們。”
……
所有觀星者的屍體都已經被焚燒成灰燼,然後就地挖個坑埋起來,插上一塊石頭當做墓碑。
裴穆的屍體是單獨焚燒的,因為要帶回去交還給燕秋荔,蕭青雀在莊園中找來一個盒子,把裴穆的骨灰都裝進去。
為了避免被聯邦政府的人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沈誠不僅將穿山甲和士兵們的屍體都焚燒乾淨,就連整個莊園也被他用重力徹底摧毀,彆想從裡麵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而那些極為珍貴的研究手稿,倒是被沈誠收藏起來,因為這是具有曆史意義的珍貴之物,將來肯定會變成重量級的文物。
前提是不要落入到聯邦政府的手中。
做完這些後,兩人就乘坐巨鷹返回太陵市。
在巨鷹的背上,沈誠拿出了裴穆的手機,觀看他拍下來的那些研究手稿的備份,試圖理解這裡麵的內容是什麼。
可惜他還是看不懂,隻能大概判斷出這是一份計算星辰位置的研究。
如果頭頂上這片星空是假的,那他手裡這份研究就代表著真正的星空。
當然,這應該隻是一小部分而已,不可能計算出整個宇宙所有星體的位置。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不起了,讓沈誠自己來,他根本想象不到如何在一片虛假的星空中找到真正星辰的位置。
同時他也極為好奇,如果星空是假的,那這究竟是天然的還是人為的?
聯邦政府又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呢?
還有裴穆最後那句話——虛假的天空,是一個巨大的囚牢,我們都在天空之主的陰影下,看不見真正的宇宙。
所以說沈誠最討厭的就是謎語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弄得神神叨叨的讓人去猜。
不過他也就隻是在心中想一想罷了,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這不僅與他無關,也離他太遠了。
就像有時候你會因為好奇而跟朋友討論一下宇宙的起源、星係的形成、黑洞的形狀等等話題,討論完該乾嘛就乾嘛,難道還會投入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這些你實際上並不感興趣的東西?
按照裴穆的要求,將手機備份送給那個叫司翰的人之後,沈誠就會從這件事中徹底脫身,也不會想去成為觀星俱樂部的正式成員。
當他和蕭青雀回到太陵市時,天色已經微白。
巨鷹降落在占卜店的大門前,趁著街上沒人,沈誠掏出從裴穆身上找來的鑰匙,打開店門和蕭青雀一起進入店內。
他現在是最高通緝令的狀態,可不能被人見到。
進入店內,剛剛打開燈光,就見到燕秋荔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專門等著他們回來。
她雙眼通紅,看樣子應該是哭過。
見到沈誠和蕭青雀回來,燕秋荔猛的一下站起來,急聲問道:“我師傅呢?”
沈誠的視線,落在蕭青雀手中抱著的盒子上麵。
燕秋荔也意識到什麼,雙眼死死盯著蕭青雀手中的盒子。
儘管已經看過師傅給自己留下的信,儘管醒過來後已經占卜過無數次,可她此刻還是不敢相信,顫抖的聲音問道:“姐姐,這是你們聯合師傅一起對我的惡作劇,是不是?是不是等我哭出來後,師傅就會跳出來嘲笑我?”
看到燕秋荔眼中的祈求,蕭青雀的心就像被揪緊了一樣疼。
儘管心中有些不忍,但她知道現在欺騙是沒有意義的。
隻能慢慢舉起雙手,將裝有裴穆骨灰的盒子遞過去。
這個動作已經回答了一切。
燕秋荔呆呆看著眼前這個盒子好久,然後才伸手接過去,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跑上二樓去了。
她並不是不悲傷,而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現實。
畢竟好端端的人出去了,結果變成一個盒子回來,任誰都接受不了。
等她接受親人已經離去的事實時,悲傷才會一口氣的湧現出來。
這也是為何有些人在親屬離去時看著很平靜,但一段時間後卻悲痛欲絕的原因。
蕭青雀猶豫了一下,但最終沒有選擇跟上去。
她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情商可是很高的,知道燕秋荔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好好呆著,而不是有個人像蛤蟆一樣在旁邊阿巴阿巴的勸。
過了一會兒,沈誠和蕭青雀聽到二樓傳來了壓抑的哭泣聲。
這讓兩人在心底都鬆一口氣,能哭出來就好,意味著她已經接受事實了,如果一直憋著不哭出來,那才會出問題的。
雖然裴穆說過燕秋荔自己就能夠照顧自己,但沈誠和蕭青雀還是決定留下來照看她一段時間。
而且外麵都已經天亮了,沈誠也不想頂著自己這一張價值三個億的臉出去閒逛。
燕秋荔一直待在二樓沒有下來,沈誠和蕭青雀就一直在樓下等著她。
轉眼一天一夜過去了,在沈誠的示意下,蕭青雀才強行進入二樓,強迫性的給充滿抗拒的燕秋荔喂下一點食物。
接下來幾天,兩人都沒有返回地下基地,而是一直留在這裡陪伴著燕秋荔。
在此期間,沈誠用手機聯絡上天璿星,將裴穆的死亡,還有觀星俱樂部發生的事都告訴給他。
“裴穆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是他的個人選擇,我們無需為他感到悲傷或者惋惜。”
天璿星的聲音在手機中依舊保持著理性與冷靜:“至於那份研究稿,與我研究的方向有些重合的地方,你可以發一份給我。”
沈誠好奇的問:“裴穆讓我將這份研究稿送給一個司翰的人,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裴穆沒有告訴你具體位置嗎?”
“他隻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時間和地點,讓我去碰一碰運氣。”
“連擅長占卜的他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沈誠十分奇怪:“可你不是俱樂部七位領導人之一嗎?連你都不知道俱樂部會員的位置?”
“我確實繼承了天璿星這個稱號,你要把我能理解成俱樂部七位領導人之一也可以。”
天璿星解釋道:“但我從來就不負責俱樂部內的具體事務,自然不知道某個會員的具體行蹤。而且,我與其他繼承代號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他們多次更換過聯絡方式,現在我也聯絡不上他們。隻有等他們聯絡我,我才能找機會幫你問一下,但這個時間恐怕是要以年為單位。”
沈誠沒有想到天璿星這個領導人竟然是不管事的,而且還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死宅。
那你做這個領導人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給我。
那個叫司翰的人,看來隻能自己親自去找了。
沈誠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假的星空是怎麼一回事?天空之主又是什麼?”
這兩句話是裴穆臨死前說的話,一直縈繞在沈誠的心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