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卿無奈,簡明扼要將這幾日之事幾句話說明,將其中戰鬥過程省略,隻單單將所得道出。
但是她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體內殘魂之事,最後眸子深處占有欲發作,還是不想讓鬱眠知曉。
她自認,那還是可控的。
鬱眠越聽眉頭越皺,抬手抓起升卿劃開的手腕,雖然此刻光潔如新,可想到升卿說入三途費了點血。
她就知道,這所謂的“一點”,想必是不少的數量。
這蛇口中話語的嚴重程度起碼要乘與十倍不止。
“可還會痛?”
“不…”升卿本想說不痛,但是看著鬱眠關心的眼神,輕軟抓著自己的手臂,喉嚨微滑動,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是很疼了。”
鬱眠:不是很疼了,那就是還會很疼。
她湊上去,雖然摸不到傷口,但還是小心翼翼捧著,輕輕吹了吹。
以往每次受傷的時候,自己吹一吹就覺得沒有那麼痛了。
但似乎對升卿用處不大,她吹了兩口後,有些氣餒得停下,看了看對方盯著自己宛如獵食者一般的眼神,忽然問道:“有什麼辦法能止痛嗎?”
升卿手上掌控權握回去,輕輕捏住鬱眠的手,像是在丈量指節的長度,最後五指合起來,輕輕包裹住鬱眠兩根指頭。
眉眼驟然柔和下來,帶著蝕骨的魅柔問道:“如今會了麼?”
鬱眠感受到身上的束縛好像一下子鬆了開來,像是一灘春水一般,任由她壓著,升卿的長發披散在床上的每一處,黑色像是星河背景,光滑如綢帶一般。
蛇女人在此刻,才真的像是民間故事裡的千年大妖精,是會攝魂奪魄,害人性命的妖精。
她的胸膛一點點又加快跳動起來,止不住得被她吸引到願意付出一切。
甚至是性命。
“會了…”鬱眠跪在升卿身上,如同被師父補習了千百次的弟子,終於出了師,開始考校功課。
她是忠於享樂的、慵懶的、風情萬種的……
自己是忠於她的、迷戀的、色欲昏沉的……
鬱眠感覺自己無比地清醒,又無比地昏沉,腦子裡除了耳邊的輕聲呢喃細語,就是從胸膛震動著要炸開的心跳聲。
妖精之所以為妖精,便許是她真的可以吸乾精氣……
明月相伴,樹影綽約,清風徐來,枝葉發出陣陣搖晃,與相互摩擦的輕響。
像是與漬漬溪流交談著,關於夜的故事。
從傍晚中蘇醒,鬱眠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在空中甩了甩……
又麻又酸,頓時佩服起升卿,也不知她過往哪裡來的興致,能折騰這樣久。
用靈力順著手臂經脈走上一遭,不過片刻後,果然好多了。
升卿說得對,自己得好好鍛體。
趁著身邊人還沒蘇醒過來,她也沒想打攪對方歇息,取出了鍛體的口訣開始研究起來。
平躺著朝上看,書頁輕輕翻動,目光仔細落在心法上。
看見了負重可以增加身軀耐力和爆發力,她想起了升卿給自己打造的千斤手環腳環。
等一會兒就給自己帶上!
身側,貼在肩窩的腦袋微微動彈一下,鬱眠絲毫不敢亂動,整個人僵住。
她可沒忘記升卿這兩天興許比較虛,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的好。
微微沙啞的聲音貼著耳廓響起,“怎得忽然開始瞧鍛體的書了?”
“不是過往讓你修煉,還百般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