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日頭正盛,一幫鄰居頂著高溫直挺挺圍在何雨柱家門口,除去前排幾人義憤填膺外,其餘人臉上仍是一片茫然,仿佛隻是過來湊熱鬨一般。
程皓一從屋裡出來,不少鄰居下意識往後退。
剛剛還在叫嚷的易忠海神情凝重,旁邊的閻埠貴腦袋瞥向一邊,不敢正視程皓。
唯獨被架過來,站都站不穩的劉海中緊盯程皓,看來早上兩頓打還是太輕,沒長夠記性。
“易忠海,你們想做什麼?”
程皓冷漠的語氣宛如臘月的霜雪,刮到在場每個人的心頭上。
“程皓,你一聲不吭就把家門口的牌匾摘下來,太不把鄰居們放在眼裡了吧。”
易忠海開口就往程皓身上安罪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塊牌匾是我的東西,怎麼處置我說的算,跟你有什麼關係?”
程皓都快氣笑了,易忠海這狗東西實在太能找事了。
“怎麼沒關係,這塊牌匾在咱們院掛了兩年多,鄰居們看了兩年多,你突然摘下來鄰居們可不適應。
大家夥說對不對?”
易忠海轉頭朝身後吆喝一聲。
“對啊,這摘下來咱們可怎麼辦啊。”
不知是吃錯什麼藥,還真有幾名鄰居跟著附和。
四合院裡除去何雨柱外,其餘人跟程皓都沒多少交情,嫉妒厭惡他的人不在少數。
這些人可不管什麼是非對錯,就是想找機會給程皓添堵,讓他難堪,以滿足內心陰暗的欲望。
“狗屁!”
程皓直接指著易忠海大喝一聲,驚得在場眾人齊齊失聲。
“易忠海,你再敢煽動民意,聚眾鬨事,我馬上就能把你送進局子裡。
放心,不會關你太久,不過等你出來,軋鋼廠的工作就彆想要了。”
一眼既出,不止易忠海,其餘鄰居皆麵露駭然。
院裡的人家大部分都靠在軋鋼廠工作養家糊口,要是丟了工作,他們就沒生路了。
原本大多數人過來隻是為看個熱鬨,沒想到居然會攤上這麼大的事。
要是知道可能丟掉飯碗,他們絕不會跟著易忠海過來起哄。
“程皓,就……就為這點小事,不至於吧。”閻埠貴麵露戚戚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嗬嗬。”
程皓輕笑一聲,指著閻埠貴說道“閻埠貴,你好歹是個小學老師,我家牌匾上的四個字你認得嗎?”
“認得,當然認得。”閻埠貴頷首不停,聲音愈發恭順。
“上麵那四個字是什麼?
大聲說出來,告訴大家,告訴那些暗地裡使壞的蠢貨。”
程皓說到最後,瞥了一眼易忠海。
易忠海仿佛被電到,低下頭,弓著身子不敢對視。
“國家柱石。”
“大點聲,沒吃飯嗎!”
“國家柱石!”
被逼無奈,閻埠貴隻好大聲喊出來,同時心中暗罵易忠海何苦招惹這種狠人。
“看來你的文化水平還是有限,認得字,卻懂得意思。
國家柱石,什麼叫國家柱石?
為國家立下大功的人,才有資格被稱作國家柱石。
當初我在戰場上,冒著槍林彈雨,拚上性命才立下大功,被授予這塊牌匾。
這份榮譽我當之無愧。
可是你們,你們這群躲在後方,連四九城都沒出過的貨色,有什麼資格分享這份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