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妨玉比趙妨錦更早些洞察到七郎話裡隱約透露出的不對,隻此時不想要趙妨錦懷著孕還擔心這些,便將話題岔開。
“說來我有一門生意,借了李家的旗號做的,七郎如今在京中常住,我先與你對個口風。”
趙妨錦也順著趙妨玉的話道“那可不成,七郎人都到跟前了,怎麼能光知曉,可得壓著他投些銀子才好。”
七郎好像的摩挲手裡小雪球上的棱角,一點點磋磨圓潤“那可不成,我如今身家都在蓉娘手中。”
“等年後將蓉娘接過來,讓她隨你們一道,我可不要他們那樣式的分紅。”
趙妨玉的生意如今已經鋪的很大了,長公主的門麵已經裝好了,隻等著小年夜過後便要開張,彆說是京城,早在前麵幾個城池,他們便聽見了,鬨出來這樣大的動靜,還是賣香露的,很難讓人不想到趙妨玉。
在家時便聽聞說,長公主極其喜歡十四娘與趙妨玉,李家眾人便已經猜到,這店麵之中有趙妨玉的手筆。
“怎麼想起來與皇家做生意?若有難處,怎不尋我們自家人?”
七郎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是缺銀子了隻管問家裡要就是,與皇室的人做生意,麻煩的很,稍有不慎就容易牽扯出一堆陳年舊事,平白惹出煩惱。
趙妨玉兩眼彎成月牙,紅唇一抿對著二人解釋“做生意是順帶的,我不過是扯虎皮做大旗罷了。”
“楊家想要擠死我的香露鋪子,沒道理我不能找個來頭大的擠死他。”
如此一言,便是將長公主鋪麵的由來說清楚。
七郎在走廊的欄杆上,手搓了一溜排的小雪人,閒來無事,去院子外麵折了一枝紅梅,一朵朵摘下來插在小雪人的腦袋上。
等做完了這些,看著窗前說悄悄話的姐妹倆,不由得想到了在家中等他的姚宜蓉。
說來他與姚宜蓉也是陰差陽錯,原先不過是幫十二郎擋桃花,誰知道這花竟然叫他自己攬回去了。
“你之前的事,也有楊家的手筆?”
七郎指的是之前趙妨玉遇刺一事,趙妨玉搖搖頭“此事另有隱情。”
於是便將禮國公府孟雲湘勾搭三皇子,意圖賣了趙妨玉等人為她自己做嫁衣的事說出來。
七郎眉心一緊,眼中越發的不耐“這禮國公府還真是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老中青三代,各爛各的,還真是整齊。
“和那老太太沾邊的,沒一個好東西。”趙妨錦也極是厭惡禮國公府的老虔婆,索性家中來人了,再不會有人欺負她姨母。
趙妨玉將宮中的意思告知七郎,等晚間七郎自會將這些再告知李家大老爺。
七郎又問了幾嘴楊家的香露生意怎麼來的,趙妨玉便將外間流傳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七郎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妨玉拿著剛才他薅花的紅梅枝晃悠著玩兒“四娘有事瞞我。”
趙妨玉沒有反駁“若有大事,我自然第一個來告知七哥。”
言下之意便是,小事她便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