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河認為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否則該怎麼解釋紀飛寒一個年紀輕輕就閱儘千帆的人,突然對一個保姆著魔。
略一思索,陸斯河打算繼續觀察薑恬兩天。
如果她是個有野心的,肯定會露出馬腳。
好友感情經曆太少,他既然在他家借住,幫著把把關無可厚非。
有了決斷,陸斯河心中總算不那麼沉悶。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刻意屏蔽掉他對薑恬的個人感性評價,打算以一個絕對理智的角度看待他們的感情。
紀飛寒看陸斯河又在發愣,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能不能快點吃飯,我們都吃完了,薑恬還等著收拾呢。”
“沒關係的,陸先生可能有煩心事,讓他吃就好。”薑恬連忙說道。
陸斯河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兩個人已經停下筷子好久了,隻有他斷斷續續吃了沒幾口。
他微笑著把筷子放下:“我吃完了。”
“陸先生,你多吃一點吧,你沒有吃多少,晚上會餓的。”
薑恬眼神中帶著關切。
陸斯河微微垂了垂眸,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一幕,他可能真以為薑恬是個本分又善良的人。
“我真的吃飽了,薑姐,你就不用管我了。”
“聽到沒?他都說吃完了,你就不用管他了?他一個大男人長了手長了腳,又不是當擺設用的。”
紀飛寒對陸斯河很不耐煩。
薑恬隻好點點頭,她還特彆叮囑了陸斯河點心放的地方,他晚上要是真餓了,就起來找一點吃。
陸斯河禮貌道謝。
吃完飯就沒什麼事做了,紀飛寒咳嗽了一聲,對薑恬說:“書房有個地方打掃得不太乾淨,要不然你過來再打掃一下吧。”
薑恬沉默了幾秒鐘:“要不然明天再掃吧,今天都這麼晚了。”
“可我要用書房辦公,你幫忙掃一下?”
與紀飛寒的眸子對視了幾秒鐘,薑恬輕輕說著:“好。”
兩個人眉來眼去,陸斯河隻能假裝沒接收到他們曖昧的信號,把注意力放在手裡拿的書上。
很快薑恬就帶著工具跟紀飛寒一起上了樓。
把書房門一關,紀飛寒臉上帶上了幾絲擔心:“你把後背掀起來我看看。”
他們約會的那個角落隱蔽性不錯,可薑恬靠牆太近,他又太莽撞,原來他還沒發覺,直到吃飯時,薑恬彎腰收拾東西,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又仔細看了看,才明白,薑恬可能受傷了。
有陸斯河在客廳,具體的狀況紀飛寒沒法問,他隻能找個借口讓薑恬來書房。
去臥室會引人遐思,書房就正常了。
薑恬聽了他的話,愣了幾秒,隨即她搖搖頭:“我沒事。”
“乖,讓我看看好不好?沒事也讓我安心一點。”
紀飛寒看她抵抗,隻能哄她。
可薑恬鐵了心,不想讓他看。
要是真沒事,她就不會這麼做了。
紀飛寒急了,強行把薑恬抱在懷裡,掀開了她的衣服。
原來雪白細嫩的後背,足足青了好幾塊。
傷痕有點猙獰。
紀飛寒早就知道她的皮膚脆弱,乍一看她的傷,他的心情被愧疚淹沒。
“對不起。”紀飛寒聲音有些悶。
“真的沒關係,我沒感覺到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