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那群怪胎聽見又該投訴我們了,你們知道的,有特殊能力的人多少帶點古怪脾氣。”
火箭浣熊裝作普通的寵物穿梭在人群之中,大多數科考站的學者對他都很友好,所以他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正在工具間當中收拾東西的奎爾。
“你聽到他們說的話了嗎?神盾局的特工已經來了,還大張旗鼓的弄出了一個空中基地,人類的科技發展可真是快啊,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奎爾手腳麻利地組裝著一些東西,火箭浣熊跳上了工作台,看著他把一個尖利的鏟子頭綁在了一根更長的鐵棍上,並在木棍膠帶的末尾纏上了一個電流發射裝置,大概,火箭浣熊並不能很好的辨認類似的裝置。
奎爾抿著嘴,用力纏好膠帶,說:“勇度不能算是個好老師,但我的確在他身上學到了一些歪門邪道,我們得在太陽落山之前出發,搶在那些大義凜然的特工前麵,絕不能叫他們搶了先。”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那個飛船有這麼大的興趣。”火箭浣熊皺著眉說:“我們的任務難道不是阻攔你的其他同事去送死嗎?可你怎麼好像熱衷於去送死?”
“我不知道。”奎爾用極快的頻率搖著頭說:“但我覺得我現在必須得做點什麼,一旦我停下來,我就會覺得很恐慌,是的,恐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火箭浣熊歎了口氣說:“那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這可能是某種心理障礙,比如驚恐發作什麼的。”
“那也得在我弄明白這個該死的不明飛行物是怎麼回事之後再說!”奎爾把組裝好的武器塞進了一個巨大的旅行包裡,背上登山包後,又拎起旅行包,一邊推門往外走,一邊回頭對著火箭浣熊說:“我現在感覺好極了,思維清晰,反應敏銳,而且充滿力量,我已經很久沒這麼興奮了,走吧,我們該去冒險了。”
火箭浣熊看著他的背影,抿了一下嘴,隨後跳下了桌子,三步並作兩步跳到了奎爾的登山包上,並緊緊的抓住了上方的提手。
沒在意其他同事驚訝的目光,奎爾衝出了基地的門,其實這裡距離朗斯峰的直線距離不遠,隻有不到三公裡,但大部分有過野外徒步的人應該知道,叢林中的三公裡和公路上的三公裡可不一樣。
等到奎爾繞過了朗斯峰,開始向著目標地點進發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傾斜了,而當他看到目標點處冒出的輕煙時,已經臨近夕陽。
靠著粗壯的樹乾,奎爾放下了手裡的包喘著粗氣,他幾乎完全沒有休息,而是一口氣走到了這裡,他把登山包拿下來,和旅行包一起放在了大樹旁邊,自己手腳並用爬上了樹,火箭浣熊跟在他的身後,並更為輕巧的跳上了他的肩膀。
站在大樹的頂端,奎爾眺望遠方,一層薄霧在樹冠上方湧動著,當夕陽的光線照在森林之中時,蒼翠的樹冠像在金色雲海上乘風破浪的船帆。
火箭浣熊的手搭在奎爾的肩上,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奎爾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但很快,這副本來應當壯麗奇美的場景在他的眼裡又變了個樣子。
“在那一刻,夕陽如彌留之際的腐朽老者,迅速的在我眼中逝去,隨之而來的便是黑夜,那明亮的雲浪變成了洶湧無邊的黑色之海,海浪層層翻湧,朝著我席卷而來。
我在白天看到的那些東西,終於沿著樹乾爬到了樹頂,在海浪之中伸展觸須,美麗而雄偉的闊葉林樹木成了它們的母巢。
月光下的剪影像枝節橫生的畸形手指,無數觸須從關節的縫隙之中湧出來,血液和粘液混合在一起,濃稠到無法流動,隻是不斷的垂落下來,形成一個又一個半透明的蛹。
蛹的內部是幾十雙流動的眼睛,大大小小的擠在一起,然後從眼球與眼皮的縫隙當中伸出尖銳的勾鐮,數百雙勾鐮刺破蛹的外皮,製造出無數的空洞,讓粘液重新變成一張大網,就如我白天看到的那樣。
我無法描述這奇異的新生的過程,但到那張網出現在我身下時,一種如母親的子宮當中的溫暖包圍了我,我感受到了一種呼喚。
我不能拒絕,我墜落了。”
“他看到了一種怪物嗎?”斯塔克的目光從筆記上移開,看向斯特蘭奇問道:“你所熟知的地球上的怪物當中,有用這種方式進行繁殖的嗎?”
斯特蘭奇搖了搖頭,看向斯塔克說:“托尼,你還不明白嗎?你不能用生物學知識去解釋這一切。”
“要麼就是他出現了幻覺。”斯塔克依舊十分冷靜的說:“這可能是神經官能症的某種表現,還伴隨有驚恐發作。”
斯特蘭奇有些無奈的將頭轉向了一邊,他歎了口氣說:“如果你想以科學的方式去分析神秘學界的事,你可能注定會失望。”
“魔法的本質不也是能量的運用嗎?”
“某些時候是的,但也有例外。”
斯特蘭奇看著斯塔克的眼睛,斯塔克察覺到了他專注的目光,於是便以同樣的方式回望過去。
而後,他便看到,至尊法師那一直專注而平靜的翠色眼眸中央,如黑洞一般的瞳孔中,爬出了無數交疊的觸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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