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馬煉有所回應,小冬瓜說著說著自己先哭了。
“我知道,您回來後肯定聽說殿下逼閣老離開,您心裡有氣。您當郡主樂意看到?可郡主能做得了主嗎?她因為這個倆月都沒跟殿下說一句話,爺倆兒鬨得碰麵連聲招呼都不打。”小冬瓜一屁股坐在他座下,抹著眼睛道,“您是明白人,好些事看得比咱們透,有些事不用誰解釋,您自己心裡頭知道利害。郡主是被嬌寵慣了,可她待您究竟如何,我不信您瞧不出來。就那宇文小將軍,他也不比您差哪兒去,郡主知道當初是他要謀害您,沒含糊一點兒,直接給他在吃食裡下牽機——”不過他還是隱去了蕭扶光最後沒舍得毒死宇文渡這段兒,隻淨挑能說得出口的說。
小冬瓜一番
肺腑之言,滿以為司馬煉定會大為感動,立馬就要見郡主,最好還能涕泗橫流地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才裝作不認得人。
可他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司馬煉依然是那副冷漠到極致的神色。
“我說過,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他漠然道。
小冬瓜氣得眼前發黑——敢情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好,一個兩個來了也不中用是吧。”小冬瓜從地上坐了起來,拍著屁股道,“好話說三千,就是死不認,我們有什麼辦法?您願意自己待就待著吧!”說罷狠白了他一眼,大步離開房內。
其他幾人看到他垂頭喪氣地出來,便知道是碰了壁。
碧圓也要進去,卻被小冬瓜拉住了袖子。
“彆去了,沒用。”小冬瓜說,“能說的都說儘了,他咬死了自己不是小閣老,咱們還能逼他承認不成?”
“那怎麼辦?”碧圓憂心忡忡道,“還以為人回來了就好了呢,沒想到這下更棘手了。”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他的確不是小閣老?”清清突然道,“你們記不記得太子妃逃出宮時呂大宏曾帶人來過王府,小閣老不讓他們進去,把自己的手給燙了,從此他手背上便有不大不小一塊燙疤。可方才我進去時仔細看過,他兩隻手都好好的,一點疤痕都沒有。”
小冬瓜一聽,也有些迷惑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跟小閣老有許多不同之處。”
小冬瓜隔空比劃了一下,“小閣老個頭高,吃得多,塊頭大,跟宇文小將軍一樣虎背蜂腰。可這司馬煉看著同小閣老模樣像,卻比他更瘦些。我雖然胖,但我知道,像他們這種一身腱子肉的人不容易胖,更不容易瘦。”
碧圓一驚:“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究竟是與不是,他們依然議論不出個結果來。
隻是蕭扶光快他們一步,已經提筆寫好一封信,使人送去河內轉交司馬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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