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哭笑不得:“你這是在找我走後門?”
秦仙媛尷尬了一瞬,隨後又道:“我也不白白求你幫忙,好處自是少不了你的。”
男子好奇問:“我聽彆人說,你們夫妻過得拮據,你又有什麼好處予我?”
秦仙媛挺了挺胸脯,端正且自豪地道:“郡主給了我黃金、豪宅和南珠,如今我可有不少家當。”
男子似乎很隨和愛笑,他聽後又問:“郡主為何要給你這樣多好處?”
秦仙媛得過桃山老人傳承,知曉諱疾忌醫的道理,尤其是麵傷這類,若是被外人所知,隻會讓裡外顏麵儘失。且她已收下蕭扶光財物,更加不好同外人透露。
男子看出了她的為難,不過他料想中蕭扶光必然會因司馬煉相似而對他極好,二人拮據,她便資助。
“以光獻的性子,這倒是她會做的事。”男子又道,“你方才說,她送了你豪宅?但我聽說,你們仍然住在城北。”
秦仙媛道:“郡主愛散財是她的事,住不住是我們的事。我們若是住進去,豈不是給她開了方便之門了?”
男子又看了她幾眼,確信這應該不是她自己的主意。這女人看起來並不夠精明,想來又是司馬煉的提議——這司馬煉是個人才,也有些骨氣,竟不因樣貌相似而事光獻郡主,要知道,多少人巴不得想做司馬廷玉,如此一來倒更能證明他的身份了。
此時阮偲走了進來,見皇帝站著說話,那女
人卻坐著喝茶,嚇得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你你你…”阮偲又氣又怕,翹著尾指指向秦仙媛,渾身都在發抖,“你膽大包天!你知道後麵那是誰嗎?!”
秦仙媛一愣,看了看自己,再回頭看了看男子,問阮偲:“這位公公說的誰呀?”
阮偲幾乎要暈過去。
皇帝抬了抬袖,衝阮偲使了個眼色。
“他在說我。”皇帝想了想,指著自己身後供奉的女像道,“剛剛我不小心將長命女弄歪了。”
阮偲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伸手扶正了女像,轉身又道:“這下正了…阮內臣,你來是同她有什麼話要說嗎?”
阮偲一聽,當下明白皇帝有意隱瞞身份,心也定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對秦仙媛說:“你夫君快收拾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刻,你們就能出宮了。”
秦仙媛聽後高興得站起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皇帝不好相與呢!”
阮偲倒抽了一口氣。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皇帝卻隻是笑,“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居然敢當麵問我走門路。”
“不幫就不幫,你們這些人,才不會將寶押在我們這種平民百姓身上呢!”秦仙媛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隨意道,“不過你可說對了,我膽子就是大。”
皇帝問:“何出此言?”
“我替死人縫過臉皮。”秦仙媛答。
阮偲再倒抽一口氣。
饒是麵上一派春風和煦的皇帝也驚了:“你還會這個?也是你師
父教你的?”
秦仙媛說是:“山醫命相卜,自古以來便是不分家的。師父什麼都會,我學得不精,什麼都隻會點兒皮毛。師父走後我為了討生計,什麼都做,這活兒雖然忌諱多,但隻要會醫麵傷、會點兒相麵就能做,簡單,來錢又快。”
皇帝這回真來了興趣:“你竟還會相麵?”
秦仙媛說:“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