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瓜借著從前在宮裡的人脈,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打開鎖住郡主的那副黃金枷,不料回來時便看到檀沐庭屈身半跪在蓮花座下,一雙長臂卻將他家郡主困入懷中,正欲行不軌之事。
小冬瓜暴喝一聲,當即便朝檀沐庭衝過來。
雖未練過功夫,可那一身肉撞來便是泰山壓頂之勢。
檀沐庭掐著蕭扶光下頜,正沉溺在她那雙清冷眸光中,意亂情迷得很,對小冬瓜一時不備,竟被他生生撞出去足有半丈遠。還未起身,小冬瓜便又壓了上來,拳打腳踢連帶撕咬。
“不準碰我們郡主!”小冬瓜惡狠狠道,“我們郡主看不上你,不準你碰她!”
不喜歡,看不上,光獻郡主和賣魚郎,本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最近也要千裡之遙,若非偶然,合該一輩子遇不到,一輩子隻能聽說起她的名字,聽先帝如何寵愛她,為她年年過生辰而大肆購入白龍珠城特產南珠。
愛一個人要多久?在一起少不過三月,多不過七載便要膩。
恨一個人要多久?有些仇自出世那日起便紮根,與歲月同瘋長,至死難消。
折扇劃出檀沐庭袖中,扇骨伸出利刃,一下紮進小冬瓜背中。
因照料景王消瘦幾分卻依然看起來圓圓胖胖的身子像是瞬間便失了力氣,塌了似的軟軟倒在地上。
“小冬瓜!”蕭扶光欲上前扶起他,雙臂卻被鎖鏈糾纏住,隻能在離他一步的距離處看著他。
鮮紅的血液漸漸蔓延開來,將小冬瓜紺青衣衫染成醬色。
小冬瓜趴在地上,眼角餘光看到主人裙裾,向前伸了伸手。
外間聽到聲響後入神殿,見此情景焉能不知發生了何事?當下便有幾名黑衣人入內,扯一床帷幔來將人拖走。
“住手!”蕭扶光目眥欲裂,喝聲命令,然而此間卻無人聽命於她。
她不得已回頭看向檀沐庭:“將他留下,為他醫治,今日之事我便不追究。”
然而檀沐庭卻並不吃她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