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婢環著含羞帶臊的七夫人來前院時,獻舞的家伎剛被攆下去。
蘭陵郡守、嶧城縣令一臉尷尬,紀老爺頭頂更是冒出一層薄汗。
這帝京裡來的人還真就是不一樣,他們從蘭陵周邊選了這麼些才貌兼具的女子來,竟還沒有那宇文小將軍長得好看。
七夫人說到底也曾是蘭陵花樓響當當的人物,見過的大小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當她進了涼棚,見著座上的那位宇文小將軍,腦子轟隆一聲響,白了一大片。
直到管事擰著她的小腿肉拉著她一同跪下。
座上的宇文小將軍開口:“這又是怎麼個事?”
紀老爺一看,七夫人今天打扮得是真好,本就是蘭陵郡頭等的豔娘,身姿模樣都極出挑。
單單往哪兒一跪,水綠的衫子垂下大半,一片酥胸露出小半,隔著幾丈遠似乎都能聞到香氣。
紀老爺拱手道:“這是家中賤妾,鄉野村婦,不懂規矩…”
說罷又帶著怒意回頭,對七夫人道:“還不快過來為小將軍斟酒賠罪?!”
七夫人提裙膝行兩丈,前凸後翹的身材一旦扭起來更顯搖曳生姿,看得一眾男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她平複了情緒,心底微微有些得意,翹著蘭花指斟滿一杯酒,高舉到頭頂嬌滴滴地開了口:“妾身失禮,望將軍海涵…”
她說話的時候帶了些顫音,像是畏懼,又像是驚喜。
畏懼在眼前人的身
份是窩在蘭陵這小地方一輩子也難見的尊貴,驚喜在沒料到這位驃騎將軍竟是個英姿勃發的青年——不說紀家二公子紀仲崖,便是紀家的大公子紀伯陽論模樣都及不上他!
若是能攀上這一等權貴…
七夫人的手腕子抖了一下,兩滴酒便灑了出來,正巧落在前胸上。又因肌膚滑膩得很,竟順著肌膚劃入衣衫之內。
紀老爺自然也看清這一切,雖說心裡頭不自在,卻也不得不佩服七夫人的招高——這等的功夫你若讓良家做來,她們怕是在聽見要陪客的那一瞬間便拿個繩吊死自己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妾侍套不住郎將。頭頂發綠的紀老爺見小將軍盯著七夫人沒反應,想他的魂應是被勾去了——年紀輕輕的官再大,他見識不一定多,尤其是玩女人這方麵,沒個十年八載的經驗是堆不出來的。何況據說宇文小將軍這兩年一直跟著親爹戍邊,一沒娶妻二沒納妾的,是個童子雞也說不準。
“南津。”
紀老爺剛想提醒,聽到衛兵層層圍護的廂房裡頭有人開口,低沉威嚴,帶著絲纏綿笑意。
紀老爺正琢磨這位是誰,便見宇文小將軍低了低頭,“殿下。”
紀老爺登時便明白了——驃騎將軍宇文渡,字南津。能喚宇文小將軍小字的,剛剛開口的應是景王本人了。
想到這裡,除了宇文渡,院子裡的人齊刷刷地跪在了地
上。
片刻後紀老爺又聽裡頭人開口。
“不看舞不聽曲,若酒也不接,叫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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