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宇文渡是真慌了神。
“小芙…小芙…”宇文渡敲著門道,“你開開門,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小芙坐下歇了歇,腦中短暫地放空了一瞬。
“小芙…”宇文渡還在砰砰地敲門,“我找了你三年,我還以為…”
小芙壓根就不想聽他說話,捂著耳朵便去了後院。
後院裡有一口井,小芙剛將桶吊下去,打算打一桶新水上來。
“小芙…”
牆頭上爬上了個人,給小芙嚇了一跳,手腕一抖,桶也沒拉上來。
見宇文渡躍躍欲試地要跳進來,小芙這才開口同他說第一句話。
“滾出去!”她罵指著他道,“彆進我的院子!”
宇文渡騎在牆頭,果然沒跳下來。
小芙重新吊了一桶水上來,費勁兒地提進了屋。過了一會兒後又走出來拿院子晾著的巾子,見那人還攀在牆頭上沒走。
“小芙,我知道你恨我。”宇文渡說,“你總得讓我同你說清楚,讓我能好好贖罪…”
這可給小芙氣笑了。
“贖罪?”她反問道,“你同我贖什麼罪?你要是真想贖罪,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小芙說得難聽,宇文渡仍是沒有生氣。
“等我辦完了事,你殺了我都行。”宇文渡平靜地說,“跟我回帝京行不行?你總要親眼看著我死。”
小芙氣急了,拿起架子上曬著的苞穀棒子砸他。
“滾!滾!”小芙邊砸邊罵,“我再也不想再看
見你!”
曬乾的苞穀棒子又硬又沉,宇文渡被一頓砸下了牆頭,摔得整個人四仰八叉的。
他躺在地上,仰頭看著霧藍的天空,漸漸地笑出聲來。
“嗬…嗬哈哈…”宇文渡盯著穹頂的那輪滿月,神色開懷。
“小芙…我終於找到你了…”
次日一早,小芙極為難得地又洗了把臉。
剛打開門,便見外頭站了幾個高個頭的年輕漢子。
那幾人見了她,堆著笑說:“姑娘早啊。”
小芙本來有些好奇,但看到他們衣裳裡穿著的金甲,臉頓時拉了下來,將門又關上了。
“滾!”
“姑娘開開門。”外頭的人敲門哭求道,“您若是不開門讓我們進去,小將軍就要罰我們了。”
“我就知道是他。”小芙罵道,“你們同他說,我不認識他這個人,叫他彆來煩我!”
“那您也得先讓我們有命回去再說啊。”那些人委屈地道。
她同宇文渡的確有仇,但彆人是無辜的。
小芙沒了轍,隻能再次開了門。
幾個漢子都是營中出身,彆的沒有,力氣奇大,又會整飭物件,不一會兒便幫小芙將所有的空酒壇子一一擺在了門外,還擺得特彆整齊。
他們辦完了事兒,又進了後院,將小芙缸裡桶裡所有的水都滿了,就連散落在牆裡牆外的苞米們都擺得好好的。
辦完了這些事兒,他們最後來到小芙跟前,點頭哈腰地問她:“姑娘還
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小芙麵無表情地道,“滾。”
漢子們心滿意足地離開酒肆,回去複命了。
他們走的時候郝讚剛來,見裡裡外外都已經被拾掇得乾乾淨淨,頓感輕鬆不少。
“小芙,他們是什麼人?”郝讚好奇地問,“怎麼對你這樣敬重?”
小芙翻了個白眼:“仇人。”
小芙沒有同他說那些來的人的頭頭是紀府裡的貴客,是護衛景王來嶧城的驃騎將軍宇文渡。
郝讚不明白了——如果是仇人,怎麼這樣照顧小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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