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見那位年輕的公子用不悅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又聽他說:“帝京做買賣,需戶籍與京中兩地印章憑證,還需日日將食物備份上呈。賺得多,出去得也多,凡事還是要三思。”
他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老鄭聽得兩眼放光,待宇文渡走遠後,上去將郝讚扶起來了。
“聽到沒,這位公子還是帝京來的!”老鄭笑道,“他這麼說我就有譜了——我這就回老家拿憑證去!”
老鄭回院子收拾東西,隻留郝讚一個人在鋪子裡。
郝讚這時候卻琢磨起一個問題。
黑皮公子是帝京來的,又與小芙是舊相識,那麼小芙為什麼說她是蘭陵人呢?
距離景王回京還有兩日,宇文渡已經做好了打算——景王如何處置紀家都與他無乾,他隻需要找到小芙並將她帶走就好。
宇文渡來到七夫人的院子。
院落已經不似昨日那樣熱鬨,如今隻剩了兩個奴婢在院中灑掃。
見著人來十分意外,蘭心抽了蘭香一下,倆人堆起笑臉來迎。
宇文渡大步走來,倆人瞧著他身姿雄偉
舉步鏗鏘,又帶著一臉的煞氣,心裡也慌了神。
“小將軍留步!”蘭香硬著頭皮攔住了他,“我們夫人還未起,這時候進去怕是…”
“怎麼?我還要等你們夫人起了才能問話?”
宇文渡一伸手,攆雞似的將人拂去了一邊。
宇文渡推門而入,正巧見那對野鴛鴦下了榻。
而紀家那位二公子紀仲崖正慌不擇路地往衣櫃裡藏。
七夫人欲哭無淚,這兩天她是撞太歲了不成?
宇文渡冷笑一聲,說:“衣服穿好了,出去回話。”
說罷,他轉身便走了出去。
七夫人丟了大人,紀仲崖也沒處去躲,還問她:“怎麼辦…是不是知道咱倆的事兒了,特意過來捉|奸的…”
七夫人心頭火起,覺得紀仲崖一點兒都靠不住,臨到這時候了居然還問她這個女人拿主意。
她沒理他,套好了衣服後走了出去。
七夫人渾身冰涼,看著瑟縮在角落裡的蘭心和蘭香,心知今日在紀府的日子算是到了頭了。
然而眼前的宇文小將軍張口便問:“你把小芙弄哪兒去了?”
小芙,又是小芙。
怎麼所有人都來問小芙?
她同紀仲崖的事兒也被撞見了,聯想到今後大可能被紀老爺送回窯子,甚至將她打一頓再送回窯子,有沒有命還是一說。
可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找那賣酒的臭丫頭!
要不是那個丫頭,她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七夫人打算豁出去了。
她不好,這些人一個也彆想
好!
“她叫我打死了!”七夫人惡狠狠地說,“你們不是一個兩個的都惦記她嗎?找去吧!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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