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司馬廷玉分彆月餘,蕭扶光也漸漸習慣了沒他這個人。先頭惦記得茶不思飯不想,如今長了幾分出息,不會日日都折磨自個兒了。
不過近日來那仨有些怪。
蕭扶光房裡的茶水點心,她自己不吃,常常賞了他們。廚子點心做得好,這仨很是貪吃,可最近他們卻不怎麼吃了。
“碧圓,你不是最喜歡山藥糕?”蕭扶光將盤子往前推了推,“剛做出來的,你不想嘗嘗?”
碧圓嘴唇動了動,竟是要吐了。
“不…不是不想…嘔…”碧圓硬生生將胃部的不適忍了下去,“是…是中午吃多了積食…”
蕭扶光點頭,又看向小冬瓜。
積食這個理由已被占用,再說便不真切,郡主猴精猴精,小冬瓜不敢行錯一步。
小冬瓜一開口,覺得鼻子嘴巴濕濕的。
蕭扶光變了臉色,他低頭一看,竟是鼻子流血了。
“啊!郡主!奴去下下火!”小冬瓜趁機仰著脖兒離開了。
蕭扶光狐疑的目光看向清清。
清清硬著頭皮奉上一封信,“濟南那邊來信兒了,郡主。”
聽是濟南,蕭扶光的眼睛都亮了,連忙拆開來看。
清清與碧圓偷覷她,見她不悲不喜,神色如常。
倆人一顆心七上八下地吊著,直到蕭扶光將信拍在桌上,厲聲喝道:“跪下!”
清清與碧圓嚇得趕緊跪了下去,站在門口杵著鼻子裡插著秧躊躇不進的小冬瓜也爬了進來。
秋娘與顏三笑進門時,恰巧便見到
這一幕。
狐狸終於要露出尾巴了,顏三笑心裡想著,慢慢地挪了進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蕭扶光將信甩到他們跟前,“林大人信中說,因防汛責重,時間倉促,故不能精挑細選,要我體諒…我體諒什麼?他買了什麼了?我何時又托他購置特產?這是不是你們仨的主意?”
見瞞不下去了,小冬瓜咧嘴:“郡主若要罰就罰奴吧!清清和碧圓是受奴揣掇的!”
“敢做敢當,雖少了個物件,卻也算是個男人。”蕭扶光斜睨他,“你們究竟為何這樣做?”
碧圓低著頭啜泣:“郡主前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我們便先斬後奏,假借您的名義同林大人說要購置阿膠。這樣您就能收到林大人回信兒了…”
蕭扶光眉頭擰在一起,琢磨半天也沒能琢磨透這跟林嘉木有什麼關係。
“我們猜,郡主您麵皮兒薄,不好意思先去信兒,這才自作主張…”清清亦是不敢抬頭。
“這跟林大人有什麼關係?”蕭扶光越來越糊塗。
秋娘看在眼中,恍然大悟,附在蕭扶光身側耳語她幾句。
眾人隻見郡主那張俏臉兒接連變換幾種顏色,最終漲紅了,才道:“胡鬨!你們這不是胡鬨是什麼?!”
“我當初便覺得不對勁兒,心說他們怎的這樣關注林大人。”秋娘笑得合不攏嘴,“原來都是一場誤會…”
小冬瓜聽了,稍稍一想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郡主沒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