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段日子顏家六小姐也鬨出了些名堂。
然而到底怎麼回事,外人說不清。
老郎中誠實,他如實說了自己聽說的:“顏家的少神醫,的確是七小姐!”
“我就是顏家的人,你知道還是我知道?是六小姐,是我們六小姐!”張逢春激動道。
其他大夫麵麵相覷。
羅總長、羅太太和滿屋子家眷,麵麵相覷,不知該相信誰。
另有兩名大夫,不能肯定情況,隻是說了自己知道的:“的確是顏家七小姐。不過,六小姐救活了督軍的小舅子,她醫術不錯。”
一旁的羅太太,反而比羅總長鎮定。
她隻是攙扶著痛哭憤怒的丈夫。
見狀,羅太太立馬說:“我去開庫房,拿兩盒子金條,分彆去請神醫。不管是哪位小姐,都請來!”
羅總長回過味:“是是,都請來,快點都去請來!”
眾人立馬出發。
張逢春說:“請六小姐不必去薑家,去溫良百草廳,她今天在藥鋪。”
羅太太去安排。
很快,羅家兩名管事,各自帶了一個小盒子,每個盒子裡裝十根小黃魚,提了重金出門求醫。
溫良百草廳沒找到顏心。
二掌櫃聽說人命關天,也很著急:“東家吃了午飯,事情忙好了,說要回去。”
“回哪裡?”
“按說回了薑公館。不過,您彆耽誤時間走正門,您走角門去問。我帶路。”二掌櫃道。
二掌櫃坐上了羅家的汽車,跟著去了薑公館。
弄堂口通稟進去,副官卻出來說:“大小姐早上出門,一直不曾回來,你們往旁處找。”
二掌櫃和管事差點急瘋。
“那可能在街上逛逛,東家也許想去百貨公司。”二掌櫃道。
這邊滿街找顏心,那邊去顏公館的管事,反而先回去了。
顏公館的路比較近。
“總長,夫人,七小姐不見客。我都跪下哀求,拿出金條,傭人進去回稟了兩次,七小姐還是不見客。”管事都哭了。
病榻上的小孩子,臉色越來越灰。
看上去都涼了。
但他並沒有出現屍體該有的僵硬。
老郎中時不時摸他的足三陰,還是有細微跳動,他仍有一口氣在。
有人死而複生,就是像這樣從高處摔下,脈搏與氣息全無,家屬以為去世了。
待要下葬,他卻一口氣緩過來。
這種情況,和那個富商墮馬很相似。
隻是大夫們不擅長此道。
“什麼?”羅總長和羅太太都不敢相信,“她怎麼說的?”
“顏公館的傭人說,七小姐待嫁,身份不同,早已不問診了。”管事道,“她要嫁給景家的少帥,不是咱們請得動。”
“她尊貴,可這是人命,不值得她破例一次嗎?她還有沒有醫德?”羅總長難以置信。
張逢春在旁邊說:“她不是沒有醫德,她是沒有醫術!她鳩占鵲巢,顏家的少神醫是我們六小姐,我告訴過你了!”
便在此時,外麵傳來腳步聲,還有管事的喊聲,“總長,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一個俏麗女郎,急匆匆進來。
可能是走得太急,她頭上的珠釵鬆了,發髻半垮下來,顯得有點狼狽;跑得太快,她呼吸微喘,額角有細汗。
她卻渾然不在意,隻是問:“病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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