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哭了一回,應該會好轉些。”馮媽給白霜倒茶喝,兩個人閒聊幾句。
白霜覺得顏心應該多哭,發泄點壞情緒。
“大小姐變了很多。”馮媽說。
白霜:“變了哪裡?”
“她之前難過的時候,我覺得她想縮成一團,恨不能找個洞藏起來。現在她難過,也敢堂堂正正站著。”馮媽說。
白霜:“……好像是。”
“以前的痛,是在她骨頭縫裡,她有苦難言;現在的悲,隻是在心頭。等少帥回來,她心頭上的傷就好了。”馮媽又說。
白霜點點頭。
翌日,陽光從窗簾縫隙裡照進來時,顏心轉醒。
她下樓,程嫂給她準備了白粥。
“……我昨晚好像發了酒瘋。”顏心揉著腦袋。
“還好,隻是哭了一回。”程嫂笑道。
顏心:“我好像還跟舅舅說了些什麼。”
又問白霜,“我跟他吵架了嗎?”
“沒有。您和旅座也沒說什麼要緊話。”白霜說。
她打了個哈欠。
她守了一夜,怕顏心夜裡又鬨騰起來。
“你去補覺,我今天不出門。”顏心對白霜說。
她想了想自己昨晚和舅舅說什麼。
可能沒說什麼特彆要緊的,她真想不起來了。
盛遠山去陸家接她,她很意外。她身邊跟著白霜,出門很安全。況且夜裡回去,陸家也會派副官送。
舅舅沒必要跑那一趟。
顏心當時就不太高興。隻是人前她不方便說什麼,但總覺得有句話要告訴他。
上了車,車子輕微搖晃中,她的酒勁上來了。
後來的思考,就有點脫韁,不成體係。糊塗時候的想法和清醒時候完全不一樣,以至於她沒辦法推導她當時到底說了些什麼。
顏心吃了早飯,去議事廳。
上午沒什麼大事,一些日常應酬,顏心一一替夫人處理了。
中午去夫人那邊吃飯。
盛遠山和督軍一大清早都走了,去了駐地。
“陸家招待你的晚飯豐盛嗎?”夫人問她。
“很豐盛,都是我愛吃的。”顏心道,“我還喝了不少的洋酒。舅舅去接我,我不知道有沒有鬨酒瘋得罪他。”
“不至於,遠山有輕重。”夫人說。
她們倆說著話,副官進來通稟,說西府的兩位小姐到了。
夫人讓人請她們進來。
“……我瞧瞧,這臉好了些。”夫人拉過景佳彤,端詳她臉上的傷。
景佳彤:“姐姐給的藥膏好用。”
“姐姐,多謝你上次替我姐出麵。”景斐妍也說。
顏心:“舉手之勞。”
閒話幾句,夫人問她們倆的來意。
“……咱們家隻除夕那一頓一起吃飯。可中秋是團圓佳節,我想請兩府都去老宅,陪著祖母過一次中秋。”景斐妍說。
又道,“兩邊都熱鬨一下。您放心,我姆媽但凡有一句不對,我就勸她一個人回家。”
夫人:“往年沒這個規矩。督軍怎麼說?”
“我先問過您。您同意了,阿爸肯定就同意了。”景斐妍笑道。
夫人也笑了:“你這個鬼機靈。隻不過,我要掃興了。我最近身體不太好,受不得吵鬨。你們自己去過節吧。”
景斐妍臉上的笑,有點勉強:“是我唐突了,夫人。不過,今年姐姐一起過節,不讓她去陪陪祖母嗎?”
夫人:“我和督軍先商量吧。”
景斐妍大喜:“您最疼我了。您肯和阿爸商量,阿爸肯定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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