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河豚的魚皮,黃顙魚的魚肉,紅燒的整條武昌魚。
後麵幾道則是用的魚鰭,也就是劃水,魚雜、魚肉泥等……
楊老板看看對麵,“今天難得遇到了有本事的朋友,索性拿出來點好東西。”
楊老板瞥了白葉他們這邊一眼,直接讓人開了箱子。
“鰣魚?”
“鰣魚!”
“我去,老楊今天可真是出血了。”
其實楊老板這也是迫不得已了,若是有辦法,他還真的不想將這些拿出來。
這鰣魚雖然已經可以人工養殖了,但繁殖不易,長成更不易,就算是長成了的,也要看品質。
想要和野生的相似,哪怕隻有三分,都是極難的。
這和那些徒有其表的進口鰣魚是截然不同的,是他手裡都格外珍貴的高貨。
若不是因為對麵逼得他贏麵已經不大了,他真的不想拿出來。
彆看白葉他們兩個小年輕,可現在楊老板現在已經相信他請來的那位大廚的話了。
這兩人真的不簡單。
他的那群老友臉上的笑可不是最佳的。
雖然大家對他們家的清蒸武昌魚依然是讚不絕口,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需要彆人給自己講聊齋,自然是懂得的。
若是他不拿出來點手段,怕是今天輸定了。
可這手段,也要看幾位老友給不給麵子。
現在隻能盼著這鰣魚值得老友們給麵子,讓他端上桌。
看到鰣魚,大家都是一愣,陳望都沉下了臉,“這老楊,是想要用這鰣魚將我們壓下去?”
沒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彆人給他的答案,因為看那幾位老友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幾個人心動了。
鰣魚啊,傳說中已經絕種的鰣魚啊。
誰不想吃?誰能頂得住這個誘惑?
“哎。”溫靜茹輕輕歎了一口氣。
“師姐?”
“據說這位楊老板,手裡的鰣魚資源是最接近於野生的品種。”溫靜茹輕聲開口,“張愛玲曾經說過,一恨鰣魚多刺二恨海棠無香,三恨紅樓夢是個坑。你說這真正的鰣魚,該是什麼滋味?”
溫靜茹輕聲幾句話,給白葉都整饞了,咕咚咽了口口水。
張愛玲的話,他自然是聽過的,但是以前這句話在他心裡也就是一位作家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