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難喝,但傅應絕還是喝完了,臨走的時候同落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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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宮再等等吧,再過”再過多久他沒說,隻道,“總之不會久的。”
傅應絕說沒多久,也確實沒多久,因為他又乾了大事兒了。
昭帝斬殺了三名使臣,據說是瞧著不順眼。
這下不得了了,
罵聲可想而知,大臣又開始跪在中極殿外頭了,磕得頭破血流。
中極殿。
“陛下。”蘇展在外頭輕喚,“諫院與戶兵二部主事在外求見,少傅也一道在外。”
傅應絕沒抬頭“不見。”
蘇展默默退下,隻是心頭又歎息一聲,這次隻怕是難了,連少傅都不見。
而被擋在門外的少傅,也被纏住。
“少傅大人,您您勸勸陛下,如此獨斷不可取,他不願見我等,少傅大人您”老大人衣襟潸然,身姿佝僂。
落安頓下腳,衣裳上的手枯瘦年邁,近乎祈求。
聲聲入耳蒼老無力,卻叫落安的心肝顫著瑟縮。
龍脈之主本就凝天下蒼生於一體,數年來聽了無數的禱告,可或許是因為這次身處其間的緣故,情緒比以前任何都來得迅猛,真實。
“如此下去,便是自取滅亡啊陛下不能背上”老大人泣不成聲。
可是人人都知道未儘之言無非就是大啟罪人的名頭。
落安站著沒有動,在他身側是聲淚俱下的大人,眼前是緊閉的殿門。
殿門高高聳立,裡頭隻有傅應絕一人,似是一道不可打破的壁壘,將他跟外界隔開來。
外邊的人禱告祈求,裡頭的人置之不理。
看似是裡頭的人將世人拋在腦後,可轉而置之,又何嘗不是裡頭人逼著世人將他拋下。
落安一直以為自己是猜到了傅應絕的企圖的,可直至這一刻,他才忽然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落安盯著殿門,久久無言。
等著耳邊的哭聲漸消,他才恍惚著回過神來,溫和地將人攙起,
“大人先回府吧,我會好好勸陛下的。”
落安說話叫人信服,可在那些個大人走後,他卻乾淨利落地轉身離去了。
————
是夜,
傅應絕一如既往地晚歸,傅錦梨已經睡著了。
他安靜地坐在床榻邊,雙目沉沉地注視著小人兒。
睡得並不安穩,連夢中都是眉頭緊皺,不時哭哼兩聲。
傅應絕沉默著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聲地哄著,小孩兒也果真慢慢安定下來。
“也不知落安哄孩子的技術如何。”他喃喃自語。
收回手,也沒有一點離開或是就寢的意思,就這麼坐著,守在她身旁。
夜晚太過寧靜,因為近日接連的動作宮裡的氣氛也低迷了許多。
在這樣的夜晚,總會叫人的情緒無限地膨脹放大,壓得心事重重的人喘不過氣來,想要找個口子宣泄一二。
而傅應絕,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敢將死死壓住的情緒外泄些許。
可是他並沒有大聲,而是絮叨一般,對著睡著的傅錦梨低訴。
“你夫子跟病秧子最大的區彆也就隻有不用喝藥了,非得搞些什麼光明正大的才把自己弄成這鬼樣子。”
話裡十分怒其不爭。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認得全字,這鍋就扔給落安了,橫豎是他自己教得不好。”
傅錦梨沒醒,隻是不安的伸手抓了抓。
傅應絕自然地把手塞到她懷裡,小孩兒這才摟著繼續睡去。
又靜下來看了她半晌。
小孩兒舒展開眉頭,將弟弟一腳踹開,轉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把他的手摟得死緊。
傅應絕坐得近了些,兩張極其相似的臉靠在一處。
大的那個看得認真極了,似是連睫毛有多少根都數了個遍。
又過了好一會,他喊了一聲,“傅錦梨。”
自然是無人應他的。
不過他也沒準備將人喊醒來,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突兀道,
“我沒亂殺人。”
傅應絕垂下眼瞼,也不知是解釋給誰聽,“那三人平素就欺男霸女,惡貫滿盈,早該死了。”
他撇撇嘴,“一幫子混蛋人,也就敢罵罵朕出氣了,有這蕩清世間的心何不出去劫富濟貧。”
說得很淡,卻無端叫人聽出了委屈的意味。
對著外頭咒罵毫無反應的帝王,在深夜坐在自家女兒旁邊,一字一句地似是要說儘這段日子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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