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尾聲之三·大小中子_遊走在晚清的亂世理工男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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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尾聲之三·大小中子(1 / 2)

李諭馬不停蹄,來到了柏林。

關於中子的那個預言,科學界已經有了最初的成果。

首先獲得突破的是柏林大學的博特團隊(博特1954年獲得了諾獎,但不是因為中子)。

從1928年到1930年的幾年之間,博特和他的學生用放射性釙放出的α粒子轟擊鈹核,發現有很強的貫穿輻射,這種輻射的貫穿能力比已知γ射線大好多倍,穿過兩厘米厚的鉛板,速度才減弱一半。

1930年,兩人公開了這個結果。

恰好王淦昌今年考取了官費留學,來到柏林大學,師從邁特納。

邁特納與博特並不屬於同一個實驗室。

王淦昌的物理直覺相當強,他看到博特的結果後,立馬就覺得鈹射線肯定不是γ射線,因為γ射線穿透力再強,也不可能穿透幾厘米厚的鉛板。

最主要是他發現了博特實驗的漏洞博特團隊使用的檢測器是蓋革計數器。

王淦昌估計,如果使用雲室來檢測,就可以更好地分析這個射線的性質。

——這是完全正確的方向。

可惜曆史上,在王淦昌向導師邁特納提出想用雲室作為檢測器研究鈹射線時,邁特納拒絕了,而且是兩次申請都被拒絕了。

此後的兩年,法國的小居裡夫婦也很接近中子的發現,不過他們同樣認為這種射線是電磁波。

就在小居裡夫婦公布研究成果的一個月後,英國卡文迪許實驗室的查德威克用雲室重複了當年博特的實驗,從而發現了中子。

在知道這件事後,邁特納很遺憾地對王淦昌說“看來是我們運氣不好。”

王淦昌為此抱憾終身。

李諭當然不會讓這件事重演。

這不僅僅是王淦昌的個人榮譽,對於中國科學事業的激勵作用也極大。

——

德國柏林大學威廉皇家化學研究所。

李諭見到了王淦昌,閒聊幾句,提到博特的實驗後,王淦昌果然表達了自己的無奈“隻需要稍作改進,用不了幾個月,就會有大發現。可惜實驗室我用不了,沒有導師給予的權限。”

李諭試探道“你很有把握?”

“不敢說,”王淦昌說,“但大差不差,起碼能據此寫一篇博士畢業的論文。”

李諭笑道“你才剛博士第一年。”

“我來了這裡才知道,年紀輕輕就拿到博士學位的不在少數。”王淦昌謙虛了一下。

也確實,“00後”那三位現在都成大佬了海森堡、狄拉克、泡利。

李諭摸了摸下巴“不如申請回國半年,我可以提供全套的實驗器材,說不定能夠得到成果。”

“回國?”王淦昌訝道。

李諭說“如果你有成熟的想法就沒問題,大同大學的實驗室條件一點都不差。”

王淦昌說“不知道導師會不會同意。”

“無妨,”李諭幫他打消疑慮,“隻是半年,而且博士階段本來就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到時候載譽而歸,不僅博士能畢業,還能繼續做做研究和學習。”

“但柏林大學這邊……”王淦昌畢竟年輕,不敢得罪那些大佬。

李諭笑道“有我哪,他們不敢不賣我麵子。”

這句話太霸氣了,王淦昌自然知道李諭在科學領域什麼地位,有他撐腰,柏林大學絕對不敢說啥。

王淦昌說“那麼我去給導師請個假,把這周的幾個任務做完,就可以動身。”

“不著急。”李諭說。

現在他們不缺時間。

——

王淦昌處理自己的瑣事時,李諭在柏林大學又見到了愛因斯坦。

他剛剛參加完一場和平主義者聚會,與羅曼·羅蘭一起回到了柏林。

“愛因斯坦先生,羅曼·羅蘭先生。”李諭打了聲招呼。

愛因斯坦放下手中的煙鬥“可惜這場和平聚會沒有院士先生。”

“什麼議題?”李諭隨口問。

“彆提了,”愛因斯坦無語道,“我就不該對他們抱有什麼希望。”

羅曼·羅蘭接了一句“是一場關於限製戰爭中毒氣使用的和平會議。”

“你不覺得很荒唐嗎?”愛因斯坦說,“在我看來,為戰爭行為製定規則和限度是完全徒勞的。戰爭不是遊戲,因此人們不可能像在做遊戲時那樣根據規則來進行戰爭。我們的鬥爭必須指向反對戰爭本身。”

羅曼·羅蘭也是個反戰者,問道“那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愛因斯坦想了想說“可以建立一個完全拒絕服兵役的組織,來最有效地與戰爭體製作鬥爭。因為軍事訓練是在殺人技巧方麵進行精神和身體的教育,它阻撓了人爭取和平的意誌的成長。”

羅曼·羅蘭又問“如果再次爆發歐洲戰爭,而且一方顯然為侵略者,你怎麼辦?”

愛因斯坦說“我將無條件拒絕一切直接或間接的戰爭服務,並會力圖勸說我的朋友采取同一立場,不論我對特定戰爭的起因有何感受。”

羅曼·羅蘭笑道“果然,愛因斯坦先生一旦出了科學領域,就有不切實際的傾向。在目前的德國,裁軍簡直是癡心妄想,或許在某些政客眼中,會認為你的說法非常幼稚。”

愛因斯坦說“暴力隻會催生暴力。”

羅曼·羅蘭問李諭“院士先生,你願意加入我們的和平組織嗎?”

“抱歉,”李諭說,“我無法加入。”

“為什麼?”羅曼·羅蘭問。

李諭說“因為這個世界有瘋子。”

愛因斯坦說“瘋子不可能在大國成為領導者。”

李諭攤攤手“那可說不準。”

愛因斯坦對和平的堅持一以貫之,雖然除了羅曼·羅蘭外,還有其他學界大佬如密立根批評過他在這方麵的觀點有些“幼稚”,但愛因斯坦的很多話還是挺有預見性的。

比如1929年,他曾給猶太複國主義領袖魏茨曼說過“如果我們無法找到一種方法與阿拉伯人真誠合作、簽訂公平合約,那麼經過了2000年的苦難,我們實際上沒有學到任何東西。”

這話放到一百年後都相當令人深思。

愛因斯坦這麼熱衷和平事業,自然和目前德國的局勢有關。

小胡子蠢蠢欲動,經濟危機讓他的勢力不斷壯大,而且宣揚要為德國報一戰的大仇。

早在他上台之前,德國社會就知道此人將來一定會擴軍備戰。

不過這些就不是李諭所能左右的了。

——

告彆他們兩人,李諭出席了一場小範圍的量子講座,組織者是泡利,這次的內容李諭非常熟趙忠堯的正電子論文。

正電子的發現在科學界影響很大,各地的大學、研究所都在對其進行研究,畢竟是一個新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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