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聊了許久,直到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一旁飲茶的鐘離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為其解圍。
“看二位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外地回來吧,這一路上是否有什麼趣事,不妨說來聽聽。”
鐘離的聲音在被胡桃糾纏了許久的熒的耳中聽來就像是救世的仙音,她趕緊甩開了身邊粘人的少女,把目光投向了身前。
“其實說到有趣的事倒也沒有什麼,但我們幾個去了趟蒙德也確實遇到了不少的事情。”
回想起雪山跟蒙德城發生的事,即便是曆經過無數世界的熒也有些精神恍惚。
“不知道兩位聽沒聽說過蒙德的風花節。”
“略有耳聞。”
與隻呆在璃月的胡桃不同,鐘離對於提瓦特的各處多少都了解一些,像鄰國這樣重大的節日自然也是聽聞過幾次。
“蒙德因為之前遭遇了龍災,因此想借助這個節日來恢複蒙德在其餘幾國眼中的形象,所以請來了各國的商人來參加此次的活動,場麵做得異常的大。”
熒拿過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潤了潤嗓子後繼續往下說。
“但也因此有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混了進來,在風花節大肆地搞起了破壞,讓蒙德的西風騎士團很是頭痛。”
那架明冠峽上的巨型機器人,如果不是她跟白啟雲正好調查的時候撞見了,讓它闖進城裡的話那結果簡直不堪設想。
聞言,鐘離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
“嗯,那確實是個問題。”
之後璃月的海燈節在他看來也該注意這一點,因為岩王帝君的離去,璃月七星也未嘗沒有借助節日炒熱氣氛,推動國民的生活回到正軌的意圖。
但越是聲勢浩大,引來的在陰影中的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就越多。
現在正是考驗璃月七星能力的時候。
“後來我們還去了龍脊雪山,與璃月和蒙德不同,龍脊雪山常年積雪,我們在那裡跟本地人遊覽了一番,後來又遇到了一些意外,導致塵封在雪山的某種力量消失,也算是因禍得福。”
雖然熒並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細節,但寒天之釘的消失對於蒙德或者伊蒙洛卡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聽了少女的話,鐘離心下微動。
之前龍脊雪山上的動靜他雖然沒有仔細去感應,但那股來自高天力量的消失確實是事實。
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那時候的另外一股力量。
若是麵前的少女在場,那想必那個少年應該也參與進了此事當中,綜合考量的話....
“誒誒?雪山?真好啊,我也想去。”
聽著熒的講述,胡桃將臉貼在了桌麵上。
整個人如同一條鹹魚一般。
璃月港雖有雪景,但不過寥寥數日。
往年隻有海燈節前後才會飄起雪花,唯有今年的飛雪來的早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也隻是薄薄的一層,能將屋頂蓋住已是不易。
在她的想象中,雪山應該是積雪厚如棉,人躺上去都不見底的那種。
“有機會的話以後一起去吧。”
見到一臉失意的胡桃,熒安慰了兩句對方。
即便她清楚對方可能沒什麼時間,這句話也僅僅是空頭支票而已,但胡桃聽了卻重新振奮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鹹魚態勢。
“好,為了以後的雪山之行,現在是好好招攬生意的時間了!”
從餐桌上站起來後,胡桃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外走去,就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樣。
“哈?”
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得看了看身前的鐘離,卻發現對方也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想來這應該也是常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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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爺孫倆談論了些什麼,白啟雲繃著個臉從廚房裡被踢了出來,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
“白....”
見到白啟雲出來,申鶴想跟他說一些近日店裡的經營情況。
可剛張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麵前的少年。
直接叫名字吧,有些疏遠,跟著那個金發的小女孩一起叫外號吧,關係又沒那麼親近,隻得效仿起了之前莫娜對白啟雲的稱呼。
“小老板,酒樓最近的經營狀況您要過目一下嗎。”
聞言,白啟雲輕輕挑了挑眉。
‘您’啊,這家夥學習能力還真的不一般。
可麵對著申鶴一臉想要彙報的表情,白啟雲卻搖了搖頭。
“不必,我已經離開了璃月有一段時間,酒樓的經營狀況你直接上報給老爺子一個人就行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還能繼續在璃月呆上多久,恐怕海燈節過後就會離開了吧。
嗯?等下,既然這樣的話那酒樓應該也會缺人手吧,之後讓莫娜多負責下酒樓的經營好了,反正那家夥也懶得動彈,以後給她多漲點工資拴在酒樓就好。
“比起這個,最近璃月七星是不是來過一趟。”
剛才在廚房裡,老爺子把最近發生的事大致跟他說了一遍。
當然,也沒少借著機會損他。
“天權星前些日子確實回來過一趟,聽起來是找老爺子有事。”
“是嗎,我知道了。”
兩人還沒說幾句,一旁的莫娜就從臥室裡溜了出來,鬼鬼祟祟的,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與剛回來時穿的衣服不同,剛到酒樓,莫娜就換上了一身璃月風格的棉衣,看起來就跟尋常的璃月本地人沒什麼區彆。
“你這是要乾什麼去。”
就像是被貓發現的老鼠一樣,莫娜在樓梯上的身形一頓。
“額...我這不是想趁著工作前買點東西嗎...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到酒樓,莫娜看著白啟雲就有幾分心虛的意思。
可能是之前在璃月的打工經曆影響了她。
“是嗎,那早去早回。”
白啟雲從老爺子那接到了消息,璃月七星委托老爺子在海燈節舉辦一個盛大的宴席,會耗費他很大的精力,所以接下來幾日酒樓的營業會轉變為混合製,說不定還需要他出手幫忙。
真是的,剛回家就攤上這種事,還真是把人當成牲口用啊,那幾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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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微風拂過白啟雲的麵頰,些許的寒冷讓他從睡夢的餘韻中掙脫了出來。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趕路所帶來的疲憊終於在他的身上消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