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目光嬌嬌的一臉靦腆,小口微微一抿,說道:“那我不說話就是了,我知道我不會說話,我也害怕。”
天祈道:“沒事的,你隻要不提失火的事就行,彆擔心,走。”
四人到了王通治諸人跟前,天祈故作訝然的道:“前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失火了?”
王通治略審量了一下四人,說道:“天寒草枯,風勢又大,不小心引著了帳篷。”
天祈點著頭道:“原來是這樣,這真是天作不淑,也是沒辦法,應該沒傷到人吧?”
王通治道:“這倒沒有,幸虧發現的及時。”
天祈微笑道:“這就好,傷了人倒是麻煩。”
忽聽一人大聲道:“隻怕不見得吧。”
天祈四人朝那人瞧去,見說話的正是盧雲方。盧雲方走上前來,目光眈眈的望著四人,從四人臉上掃過,盯了唐玉片刻,說道:“我看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吧。”說完這句話將眼神轉到了天祈身上。
天祈怔了一怔,尬笑道:“閣下說的人該不會指我吧?”
盧雲方冷笑一聲,道:“你當然不會,可是……他就說不好了。”他猛一咋呼,手指著唐玉。
唐玉嚇得一愣,“啊”了一聲,立馬又鎮靜了過來,怒罵道:“放你姥姥的擴圈屁,你憑什麼說是我。”他心底發虛,滾動了一下喉嚨,強自保持鎮定,一副不屈不折的神氣。
天祈亦表現出威武之態,說道:“閣下說話可要負責任,你無端往我們頭上栽贓可不行,我們雖是晚輩,但你卻也不能欺負人。”
盧雲方打了個哈哈道:“你我倒看著有幾分善相,但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壞種,這火我斷定一定是他放的。”他心裡想:“臭小子一定是記恨我罵他這才放火燒我們,真是夠歹毒的。”
唐玉怒不可遏,吼道:“你他奶奶才是個壞種,我還說我是你老爹呢,我斷定你是我親兒子,你待怎講?”
盧雲方勃然大怒,咬牙罵道:“小雜種。”揮出一掌便向唐玉臉上挄來。
唐玉身子一移,向後急退一步,避開了盧雲方的蠻打。盧雲方一掌擊空,頓了一頓,紫瑤眼見事不對頭,腦筋急轉,計上心來,疾步進前道:“住手,你堂堂一個長輩跟我們晚輩為難真是好沒羞恥,怎麼?想欺辱晚輩不成?我們見這裡失火來瞧一瞧倒是來錯了。”
盧雲方一呆,道:“你……我……他……”他雖蠻橫,更無道義可顧,但卻頗爭臉麵,紫瑤的幾句話說的他沒羞沒臊,他自尊身份,以一派掌門之尊自不會在跟唐玉一個晚輩計較,隻好憤憤不平的忍了唐玉這口氣。
紫瑤也是於急亂中抓住了武者的秉性脾氣這才急出一計,要不然打的急了唐玉勢必還手,那時泄了底,接下來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王通治本不想介足這等小事,紫瑤的話卻提醒了他,發難小輩確實令人不齒,開聲道:“雲方兄,算了吧,何必跟一個晚輩較勁。”
盧雲方顫聲歎了一口氣。
唐玉乖張的說了一句:“這還有點前輩的樣。”
天祈見事息已平,在多待保不準又出什麼岔子,說道:“我們也是看見著火才過來看看的,既然沒什麼事啦我們就去休息了,各位前輩,你們也收拾收拾吧。”他說完話不等人回複,拉著月靈便回頭走。唐玉,紫瑤隨後而回。
四人回到之前的小斜穀處,紫瑤並不與他們多聊。天祈,月靈,唐玉也隻說了幾句閒話便各自就歇了。王通治等諸人失去了遮風避寒的帳篷也隻能就宿於野外,他們十七位大高手功力深厚自是不畏寒風之窺,但可委屈了那三百小卒,清冷之下他們隻好十五成團,十八成簇的擠在一起取暖,以擋冷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