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北上!北上!_吾父耶和華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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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上!北上!(2 / 2)

確切點說,打一開始這次戰爭的目的就與榮耀無關。

無非是一對養父子在爭家產罷了。

為何而戰?

因何而戰?

這個世界,僅僅是少數人的遊樂場罷了,如他羅傑這樣的小人物,不配在舞台上說出一句台詞。

而故事的主人公,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便輕易將他們舍棄。

這次的戰鬥就毫無榮耀可言。

雷納德沒有帶來太多的士兵,事實上總計隻有一千五罷了。

一千多的加利利海西殘兵敗將,三百雇傭來的土科波輕騎兵。

加上自己與若斯蘭和自己麾下總計一百的騎士。

靠著如此單薄的兵力,雷納德就敢於挑戰自己的養子。

他的士兵,從村莊、從丘陵、從後路、從四麵八方發起進攻,耀武揚威,聲勢駭人。

這就是戰爭,兵多將廣固然易勝,可勝利又並不完全取決於兵力。

雷納德沒有對這些人趕儘殺絕,對他來說,這些士兵都是自己的班底,而他如果想要重振雄風,就需要好生使用自己的貨幣。

看著,那成片的降兵。

雷納德摘下自己染血頭盔,粗聲喘著氣,他能夠感受到字身體的虛弱,再也無法如過往那樣肆意馳騁,可終究是他贏了。

若斯蘭在自己侍從的攙扶下,來到雷納德身旁,然後遭到了雷納德肆無忌憚的嘲笑。

若斯蘭稍微拉動了一下嘴角,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雷納德的嘲諷,畢竟雷納德實則更年長。於是,他轉而大聲詢問:“博希蒙德呢?”

“他跑了。”

“懦夫,他應該感到羞恥。”

雷納德隻是歎了口氣,沒有迎合若斯蘭的怒火。

“現在你準備怎麼做?”若斯蘭繼續追問。

“整編部隊。我看過計算,不算那些逃兵,這次戰鬥後,我足足多了兩千名步兵。”

“那麼接下來呢?去圍攻安條克城?”

“不行,強攻安條克城損失太大。”

“那你打算去哪兒?”

“去拉塔基亞。”

“為什麼?”

“當博希蒙德戰敗的消息傳遞過去,之前的一切謠言都會達到巔峰,然後勢不可擋地擴散開來。城市裡的人都會相信我已經奪下安條克,並因戰勝了博希蒙德而成為真正的安條克親王。”

雷納德暢想著這一美好的景象。

“如果他們不開城門呢?畢竟博希蒙德可能親自主持防禦,他們未必會主動投降。”若斯蘭更習慣謹慎應對可能的變數。

“那時候,我的海上朋友們會助我一臂之力。”在過去的半年裡,雷納德不僅與若斯蘭一同飲酒,還重新聯絡了他的海上人脈。

從始至終,雷納德都未攻克安條克城,他隻是做出了攻擊安條克的態勢,然後封鎖了安條克與外界的聯絡,並不斷散播謠言。

一傳十、十傳百,言語動人心,而人心就是力量。

雷納德是一個賭徒,而這一次,他又賭贏了。

“當我籌碼足夠的時候,就該是翻盤的時候了。”

雷納德看向了南方,有關蓋裡斯的消息,他也收到了許多。

那個家夥一如既往的,在裝神弄鬼蠱惑人心。

雷納德敢說,當自己待著千軍萬馬與蓋裡斯相對,射出箭雨之時,蓋裡斯就該承認自己的錯了。

隻要還是人,那就有著極限,隻要還能架起火刑柱,就能將異端燒成灰。

……

黎凡特,冒險者的樂園,領主們的舞台,在這片火熱的土地上,無數豪傑,層起彼伏。

在薩拉丁取得前所未有的大勝之時,蓋裡斯也在整合著自己這邊的力量。

但自從離開外約旦後,他便不再身處什麼綠洲孤島,而是真正的融入進了地中海的文明之中。

在這個過程裡,蓋裡斯也漸漸隱去了最初的宣稱,不再逢人就說自己是耶穌的弟弟,洪天王未曾謀麵的哥哥。

對外隻說自己是來自耶路撒冷的聖者,是塞浦路斯的元首。

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在於短時間內要避免自己過於引人注目。

有一說一,羅馬教廷並不會在意某些國家、某些教會出現什麼“聖人”之類,那些聖人的事跡與“奇跡”,都是宗教信仰的基石。

但要是第三次十字軍興起的這個關頭,爆出耶穌多了個弟弟之類的異端言論,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避避風頭總歸是好的。

蓋裡斯獨善其身沒有問題,可盤子鋪開後,他分身乏術,總會有自己照顧不周的地方。

因此,目前教團還不能浮出水麵,在外約旦之外的地方,依舊是處於一個半地下的狀態。

確切點說,在蓋裡斯拿下塞浦路斯後,太平教團的成員,就開始將自己偽裝成正教徒了。

蓋裡斯在外行走的時候,也往往是穿著塞浦路斯大主教的紫袍,手持塞浦路斯大主教獨有的皇權之杖,自稱塞浦路斯的元首。

羅馬教廷對於自家的異端相當警惕,但對東正教嘛……反而不是太關心。

特彆是在這個塞浦路斯教會,對外公然宣稱願意支持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向羅馬公教會拋出共融的可能性後。

塞浦路斯教會在羅馬教廷眼中的統戰價值,頓時就高了起來。

塞浦路斯教會的領袖,雖然說隻是一位大主教,但其卻是獨立教會。

君士坦丁牧首,在東正教牧首會議上,也隻是首席,而非塞浦路斯教會的上級。

如果一個東正教獨立教會,願意承認羅馬教宗是自己的領袖,這將被天主教世界視為一次重大的宗教勝利。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塞浦路斯教會,還是曆史上第一個有羅馬總督皈依的教會,是使徒所親創的古老教會,傳承著羅馬帝國的授權。

其象征意義,要遠遠大於實質利益。

【“他們既信奉基督,並有效地接受了聖洗,便與公教會建立某種共融,縱使不很完善”。對於東正教會,這種共融是如此深切,“隻差少許就能達致圓滿,好能一起舉行主的感恩祭”。】

——《教理》第838條

在這種可能性下,哪怕塞浦路斯教會表現的有些出格,羅馬教廷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蓋裡斯通過這種借雞生蛋的方式,成功從正教那邊拿到了一張“身份證明”。

現如今,他就是塞浦路斯的元首,而那些從羅馬趕往塞浦路斯的使團,正要為後續的共融商討各種細節。

共融意味著雙方承認對方的洗禮、聖餐和其他聖禮。

為了實現共融,雙方需要進行深入的神學對話,以解決過去的分歧和誤解。

而這個商討所需要的時間……在蓋裡斯的示意下,塞浦路斯教會那邊,其實可以拉到無限長。

總之,就是吊著羅馬教廷的胃口,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好遮掩一些短時間不適合曝光的事。

至於的黎波裡大主教的事,就暫且當沒發生吧。

畢竟的黎波裡大主教的直屬上級,其實是安條克的拉丁禮宗主教,就目前安條克的情況,那邊的宗主教怕不是自身難保。

當雷納德的消息傳到的黎波裡的時候,蓋裡斯這邊也召開了會議。

“Duce,安條克那邊傳來消息了。”

一旁的康拉德作為一個意大利人,毫無顧忌的稱呼起蓋裡斯為元首。

因為的黎波裡局勢的變動,提爾那邊也是咬緊牙關,又擠出了一些部隊,在康拉德的帶領下,向的黎波裡這邊進行支援。

“怎麼說?”

“拉塔基亞開城投降,原先的安條克親王博希蒙德三世,目前正在南逃,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的黎波裡。”

如今蓋裡斯作為第二王國的全權使者,已經代表耶路撒冷王權,接受了的黎波裡貴族們的宣誓效忠。

對於博希蒙德而言,如果誰還有可能幫助他複國,似乎就隻能向第二王國求助。

“你們覺得雷納德已經控製安條克全境了嗎?”

在會議上,蓋裡斯向身旁人詢問道。

喬斯、亞曆山德羅斯、還有康拉德這些人,彼此對視商討了起來。

“有關安條克城的具體信息,我倒是覺得阿拉伯商隊那邊,要比拉塔基亞港傳出的更可靠。”

“安條克,目前還未淪陷。”

戰爭是存在迷霧的,這種迷霧在中世紀更是尤為突出。

但越是這種迷霧重重的情況,越是凸顯情報與信息的重要性。

拉塔基亞那邊作為港口,會和安條克斷絕聯係,可阿拉伯那邊的商隊卻傳來了,依舊能正常貿易的消息。

蓋裡斯沒有什麼對阿拉伯人的偏見,因此他選擇相信後者。

“我同雷納德之間,沒有什麼共存的可能。”

蓋裡斯看著在場的這些騎士,毫不遮掩自己同雷納德之間的敵對。

清算的時刻要到了,這不隻是為了蓋裡斯自己、為了那些死在暴風雨之夜的兄弟、也不隻是為了伊莎貝拉。

更同樣是為了那些死在雷納德手中的民眾。

曆史中被釘十字架受難的不該是民眾,也不該是耶穌。

雷納德這樣的暴君、“凱撒”、以鮮血浸染大地的人,才該是充作被獻祭,好去淨化的對象。

清算的時刻要到了。

這並非一家一姓的利益,至少在眼下並非門戶私計。

是要將受害者從流人血的十字架上扶下來,蓋裡斯他們已經點亮了希望的燈塔,就不能再去熄滅。

至少眼下不能。

“縱然眼下的黎波裡局勢未穩,但、我宣布,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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