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能乾涉時空/命運的天仙係咒禁、或是涉及“概念操作”的神仙係咒禁,擁有這些能力的咒禁師確實是稀有的人才,受各大組織的歡迎和重視,但決定一個咒禁師“級彆”的,仍是純粹的力量的規模。
“異能的特殊性,不足以跨越壓倒性的差距,若是贏不了的對手,無論如何嘗試都沒有意義。”
以平等王為例,完全狀態下的她同時具備“最強之矛”與“最強之盾”,全天候覆蓋全身上下的“我即無間”,根本不是用效果看似很厲害的“概念係”或者“精神操作”就能破解的,而手握“殺生”的她卻能輕易將對手從時間軸上徹底抹除。
想要戰勝她,就隻能拉來與她同等級的至強者——剩下幾位祖,那如淵似海的真炁與摧毀世界的力量,才有可能破解《無間地獄》的防禦。
換成哲人王,亦是一樣的道理,若是有人自恃異能特殊就與安知真為敵,恐怕連那份力量都會被第一時間奪走,或成為傀儡。
但話又說回來,“八年”這個時間跨度的確很誇張,直接重生到了諸祖未成的年代,單從規模上看,本身就已展現出了不亞於祖的神通廣大。可能正因為這份特彆的規格,他的命禁才會變成一次性消耗品吧。
岑冬生一邊思考著自身的特殊性,一邊回答。
“原來如此……咒禁師需要遵守的‘規則’與‘平衡’嗎?”
“不錯。無論異能效果看上去如何強大,咒禁師都需要真炁去發動,而咒禁乾涉的規模越大,實現起來就越艱難。”
打個比方,一個天仙係咒禁師,可能會擁有“讓自己退回到幾小時前”的異能,但實現該效果本身就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濫用會抽乾這位咒禁師的全部真炁、乃至生命力;若是進一步擴張時間軸的推移長度、或者想要乾涉更大範圍內的目標,幾條命都不夠用。
想要突破這層限製,唯有抵達那個連命運都無法束縛的境界——
這是咒禁師們繞不過去的門檻,“祖”是所有人的終極目標。
“決定咒禁師強弱的因素是力量的規模”,安知真很快接受了這個答案,但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那能重生到這個時代的你,豈不是已經是最厲害的天仙係咒禁師?”
“呃,不至於……”
岑冬生蹙起眉頭。
……沒錯,這點他一直都很困惑,他不覺得重生前隻是個乙等咒禁師自己有足夠規模的能量,去推動“時間倒流”這個級彆的異能,甚至還是橫跨八年……
“算了,目前而言,知道這些便已足夠。”
善解人意的知真姐換了個話題。
“其實我還有考慮過,你的‘重生’本身是否隱藏著秘密。比方說,你是被某位仇人殺害的,或是在一場意外災難中死去,而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才是你選擇隱瞞的理由。”
“……不,真的單純是異能不受控地發動了。”
岑冬生歎了口氣。
“我可沒機會參與到那些波瀾壯闊的事件中去。上輩子的我隻是你的下屬,一個很普通的乙等咒禁師。”
“……下屬?”
她露出饒有興趣的笑。
“準確來說,是下屬的下屬的下屬,那時的我連見你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啊……所以在你重生之後,才第一時間來找我嗎?因為崇拜?”
“是的。對我而言,你就像天上的日月一般遙不可及。”
“……那,當你將過去那個遙不可及的女人摟在懷中時,會是什麼心情?”
姐姐大人低聲笑語。
“還用問嗎。”
岑冬生深吸了一口氣,健壯的手臂微微用力,讓安知真更貼近自己,鼻尖縈繞著成熟的馥鬱,懷中的觸感是隨時隨地撩起心火的柔軟和飽滿。
他的心情自然是……
爽到不得了。
……
雖然沒有聽見回答,但男人身體在不自覺間產生的心理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冬生你啊,對自己的欲望真是一點都不掩飾呢。”
女人豔麗的唇瓣貼上他的側頰,在男人耳畔吐出熾熱的話語,笑意盈盈的她將纖柔手掌慢慢往下移動,抓住了戀人的把柄。
“我無法在你麵前掩飾任何事。”岑冬生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回答道,“現在的我,對你毫無保留。”
“我也一樣。我的能力也好,我的心願也好,還有我的過去……讓你看到的,就是我曾經擁有後又舍棄的一切。”
安知真的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指尖的挪動帶來冰涼舒適的感覺。
女人的動作中透著溫柔慈愛,卻又有著毫不掩飾的想要激發情欲的曖昧,這種反差令人欲罷不能。
在男人的喘息聲中,她技巧高明地愛撫著自己的友人兼戀人兼親人。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沒辦法,我就是這種女人。”
“我——”
“——所以,隻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
在岑冬生開口前,姐姐大人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唇,讓他將話語重新咽回去。
溫熱而急促,凜冽的海風吹不走升溫的氛圍;二人的目光於近在咫尺的距離交織,那雙深邃嫵媚的眼眸,像是要將他的靈魂吸攝入無儘幽暗之中,永世不得脫身。
“……一輩子不脫身也罷。”
岑冬生心想,他循著本能行動,試圖掌握調情的主動權,將手掌貼上她的後頸,微微用力,讓戀人的臉頰貼得更近。
他伸出舌頭,舌尖輕輕滑過柔嫩的唇縫,帶著一種溫柔的侵略性,慢慢擠開貝齒,舌麵貼合,繼而包裹、纏繞,占有她的一切。
吻愈發深入,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渴望,唇齒間津津的交纏訴說著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感,熾熱濃烈。
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聲與光皆被隔絕在外,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分離,彼此都很清楚,這個漫長甜蜜的吻並非結束,而不過是揭開通往戲劇高潮的序幕。
姐姐大人目光迷離地凝視著他,氣喘籲籲地發出邀請:
“冬生,帶我回家吧,回我們自己的家……”
……
暫時先整理好衣服,岑冬生牽著安知真的手,重新回到屋中。
看著女兒雲鬢微亂、玉頰緋紅的模樣,夫妻倆欲言又止,那是一種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之物的震驚。
但他們自然沒心情去解釋,對於此時此刻的他們而言,世上所有人都成了配角,不再值得關注,隻因為滿心期待的最重要的大戲即將上演。
他們匆匆告彆,乘上車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