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器改良後續所需的開支,又該如何妥善安排呢?
還望陛下和諸位大臣慎重思量啊。”
朱夢炎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那神情就像是一位謹慎的管家,時刻操心著家中日益減少的錢糧,目光中隱隱透著無奈與擔憂。
他看向周圍的同僚,似是希望眾人也能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
朱夢炎這話一出,周圍不少文官紛紛點頭,了。
彼此交換著眼神,小聲地議論起來。
一時間,原本歡快的氣氛中,漸漸摻入了幾分凝重。
仿佛有一層淡淡的陰霾,開始在朝堂上空悄然聚集,壓得人心裡都有些沉甸甸的。
戶部尚書粟恕,本就是個刻板嚴肅之人。
此刻更是眉頭緊鎖,那兩條眉毛像是兩條糾結在一起的毛毛蟲,幾乎要擰成了一股繩。
他的嘴唇微微抿著,嘴角向下耷拉著,透著一股不滿與質疑。
隻見粟恕緩緩站起身來,先是整了整身上略顯寬大的官服。
那動作帶著幾分刻意的莊重,好似要以這鄭重的姿態來表明,自己接下來所言之事的重要性。
緊接著粟恕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大殿中央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重負一般。
那“咚咚”的腳步聲,在安靜下來的朝堂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在走到合適的位置之後,他恭敬地向朱元璋躬身行禮。
那彎腰的幅度近乎九十度,儘顯恭敬,可嘴裡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強硬與質問。
“陛下,誠如朱大人所言!
近年來光是應天府城牆的修複工作以及鐵甲樓船的研發,已消耗了國庫大量的銀錢,致使如今財政頗為緊張。
臣每日看著那賬目上的數字,心裡頭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愁啊!
臣實在是想不明白,不知鄂國公從何處籌措來的軍費,竟能支撐連發火銃和洪武大炮這般耗費巨大的改良工作呀?”
粟恕說著微微抬起頭,目光直直看向常遇春。
那眼神猶如兩把銳利的刀子,透著審視與懷疑。
仿佛要從常遇春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這一下朝堂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仿佛有絲絲寒意從四麵八方悄然蔓延開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眾人都屏息凝神,看著常遇春,不知他會如何回應。
常遇春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猶如夏日裡驟然烏雲密布的天空。
原本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的眉頭也緊緊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透著幾分惱怒。
常遇春心裡暗忖:這粟恕真是個刻板迂腐的老頑固,隻知道盯著些規矩條文,卻看不到這背後的大局與苦心。
當下他也不客氣地回應道:“粟大人,您這話可就有些不知內情了。
您且聽老夫細細說來!”
常遇春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接著說道:“三年前啊,咱大明沿海地區那可真是被倭寇攪得不得安寧。
那些個倭寇就像一群惡狼乘船而來,趁著夜色偷偷摸上岸,那行徑簡直如同鬼魅一般。
他們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在沿海各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呀。
百姓們整日生活在恐懼之中,一聽到海上有動靜,就嚇得趕忙收拾東西躲起來。
家裡的值錢物件都顧不上拿,隻想著能保住性命就好,那日子過得真是苦不堪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