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營的帥帳內,燭火搖曳,光影在朱棡和陳師爺的臉上晃蕩著。
陳師爺捋了捋頷下那幾縷花白的胡須,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對王哈剌把都兒的讚賞。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緩聲說道:“殿下啊,這王哈剌把都兒,那可真是實實在在是為咱百姓做事的好官呀。”
朱棡正端著茶盞,輕輕吹著浮在水麵上的茶葉。
聽聞此言他放下茶盞,抬眸看向陳師爺。
隻見朱棡眼中透著幾分好奇,“哦?
師爺這般誇讚,想必是有不少事跡,且與孤王細細講講。”
陳師爺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殿下,您是有所不知啊。
那王哈剌把都兒平日裡走在街頭巷尾,瞧見哪家百姓有難處了。
那是必定要上前問個究竟,幫忙出謀畫策的。
就說上次城裡有戶人家遭了火災,燒得那是家徒四壁呀,一家人在廢墟前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王哈剌把都兒正好路過,趕忙上前去。
他一邊安撫著那家人,一邊指揮著手下的人幫忙清理廢墟。
還從自己俸祿裡拿出銀子來,讓那家人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去購置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那家人感動得啊,當即就要給王哈剌把都兒跪下磕頭。
他趕忙扶住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呀!
本將軍身為這一方官員,本就是要為你們排憂解難的,這都是我該做的事兒。’
殿下,您瞧瞧,這般好官,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朱棡微微點頭,麵露讚許之色,接口道:“確實是難得,這才是為官者該有的樣子啊。
師爺,那遼陽的嚴宣,您之前也說那是個人物,又是怎麼個情況呀?”
陳師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他的身子往前傾了傾,口若懸河地說道:“殿下,這嚴宣啊,原名火裡歹,依靠襲父職做了正五品的新安衛千戶。
他自幼受家族熏陶,對咱大明的歸屬感那可是極強的呀。”
朱棡追問道:“哦?那這嚴宣平日裡行事作風如何呀?”
陳師爺點頭說道:“這嚴宣身上啊,既有草原兒女的豪爽勁兒,又有對大明忠誠的那種內斂。
每次有任務呀,他總是天還沒亮,就早早地跑去兵器庫了。
一到那兒,嚴宣就開始仔仔細細檢查那些兵器裝備。
那認真勁兒,就怕出啥差錯似的。
一邊檢查,他還一邊叮囑手下的士兵:‘兄弟們呐,兵器那就是咱的命根子啊,可得仔細著點兒!
上了戰場要是出問題可不得了,那咱這命可就沒了呀,大家都小心點兒啊。’
那模樣,彆提多嚴肅認真了。”
朱棡又繼續問道:“那到了真正要行動的時候呢?”
陳師爺笑著說道:“等準備妥當了,一到要行動時,嚴宣總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頭。
那勇往直前的背影,讓士兵們看著就備受鼓舞呐。”
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那場景就在眼前一般。
朱棡麵色嚴肅了起來,“那有什麼具體事例嗎?”
陳師爺趕忙一拍大腿,“有啊,殿下。